上海民族乐团经典民乐小合奏《步步高》
2019年6月7日,农历五月初五,中国传统节日端午节,全国人民大放假。有一群人却要奔赴另一个战场-高考考场,跟我们当年一样。早上的朋友圈是祝福,午后的朋友圈是全国语文考卷作文题分析,夹杂着文艺中青年们往事。不觉间就被卷进了那一段往事,仿佛今日比那日还清晰。
高考那年,为了能考进好大学,家人将我转学到当地高考录取率更高的高中。原来在读的班级也是我们县重点高中的重点班,虽然是我们班主任说的“理科生的材料混进了文科班”,我们班主任也是理科班主任带了文科班。各种阴差阳错,班里淘气贪玩的熊孩子居多,跟其它高中不同,我们有体育课,体育课上我们只愿踢足球,老师也随我们选择安排课程。离传说中的高考压力好远好远,可能家长的压力大,但也没现在大,我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儿。转学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完全封闭式教学,没有体育课,没完没了的模拟。高考没压力,生活和考试却是重压,不知道现在的孩子的感受是不是一样。
生就不安分,不爱学习的人总是能找到方法减压。老师的那一套管理方法只是他们的理想,我们总有一套方法实现我们的梦想。我们一起玩儿的记忆最清晰的女同学有小赵,张莉,猫子,老鼠,男同学比较帅的郭钰,其他记得一些名字基本都忘了。我和小赵关系最好,我俩貌似都属闷骚型的,我是帅酷,小赵羞涩,哈哈哈。两个人总是一起去宿舍旁边的小卖部煮方便面买零食,校园瞎逛,背地里取笑班主任和老黄。还分戴同一副耳机听校园电台那几首歌,学习上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切磋,两人成绩差不多,班里前几名的样子。然后就是张莉了,学校副校长还是啥头儿的女儿,高高的个子,跟我是同桌,学习成绩不是太好。但喜欢跟我玩,她还有一个弟弟,成绩也不好,每天能听到她和她弟的故事,每次我出去玩儿她愿意跟着又总是害怕,她说她爸爸会用皮带抽她们姐弟两,那种纠结可好玩儿啦。猫子和老鼠关系好,总在一起,小赵和老鼠关系好,貌似高中时期我和她们交集少,后来我和猫子还有全班最帅的郭钰考进了北京的高校,周末见面的机会多,才熟悉起来的。我们县一起转过去的还有两位同学,一位是县交通局长的公子,戴八百度的近视眼镜,大款比较仗义,一起回家过几次,印象不深。还有一位女孩,很淑女,当时我们一帮同学觉得她做作,她对我还不错,过生日还送我一个挺好看的本子貌似,那时不懂事吧,钢铁女汉子,现在觉得挺亏欠的。
在我们县读书的时候,课间操时间爬到山上采映山红,河边遛弯,我、春燕、杨敏三人小组玩玩玩玩。我同桌梁同学,隔壁曾同学,都是县四大家领导的公主,她们高考压力不大,碰上我不懂压力,大家倒都是能玩到一起。明目张胆的玩儿,现在记不清玩儿啥了,因为成绩好,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记得最清楚的估计就是踢足球了,体育老师每次都让我跟他一队,男女混踢。特别特别快乐吧,转学之后一切只能是地下状态。只能和小赵,张莉偷偷玩儿,学校大门出不去,体育课音乐课全都没有了。还好有一个花园,冬天会开梅花,我们偶尔会去揪几枝。高考那一年算是大学之前受压制最严重的一年,也体会到了大家说的“高考”,虽然高考感觉不好,毅然把书本全都卖给收废品的啦。还好考上了,虽然没能实现和小赵考同一所学校去同一个城市的约定,总算不用再高考了。
高三那一年的老师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其中两三位。班主任老师矮矮胖胖的,不到30的年龄头发只剩一圈了,可能就是现在大家说的“地中海”。每天脑子里不知道想啥,不教语数外,一个历史老师当班主任也挺稀奇的。每天背着手教室外面晃悠,还把全班同学的座位设计成“大鹏展翅”的八卦图,后来被大家给拆了,最后大鹏飞不起来啦。还好我们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他也没什么不开心。印象最深的是老黄,数学教的好,板书很帅,也是我们最爱取笑也最爱戴的老师,所以印象最深。只是老黄家庭压力大,近亲结婚,子女智力有点问题,生活重压之下有点顾不上边幅,但对我们的教学还是很尽心的。再就是英语老师了,瘦高个,普通话不好,英语读音也不准,原来的英语老师又帅又博学,换这位适应了好久,可能一直适应到高考。其它老师都忘了,毕竟只有一年时间。
重压之下必有反抗,当事情发生时才明白这贪玩的根本就不是事。在我们傻玩的班级基本没有大事情发生,大家爱玩这也不是毛病,不危害他人。转学后重压那一年却发生了比较重大事件,对于孩子来说是挺严重的。有男同学追女同学高考前出状况的,青春期莽撞的少年啊,具体什么事不大清楚,影响挺大的,听说惊动了公安局。后来我们都上大学之后,那男同学还打电话和写信找我打听女孩的联系方式,还挺懵逼的,高三那年并没什么交集,可能他是找所有人打听了。再有就是我们同宿舍女孩身上发生的一件事,她比较喜欢班里很帅的男生,经常写情书类的信件,后来男生就公开给同宿舍其他男生看了,这事对女生影响也挺大的,成绩一直下滑,一蹶不振。现在校园暴力盛行,青少年犯罪越来越多,会不会跟应试教育压力过大有关呢。
高考之前,我们像一颗果实一样经历开花结果到成熟,最后被摘下,按照高考成绩分成色送到不同的大学。在大学再接受筛选输送到社会,成为种子,传播知识、智慧、行为,发挥不同的影响力。高考就像我们生命的转折点,从一个受众向自主者转变。高考之前,接受社会和命运给予的一切就好,高考之后就要学会掌控自己这艘小船,在风浪中前行,运用已有的和不断获得的各种资源创造自己的人生并影响他人。每个人都是弄潮儿,无论潮起潮落,风平浪静一帆风顺还是惊涛骇浪危机四伏,都是生命的经历吧。但愿有一天社会能扶正高考这架阶梯,让高考成为人生成长的检查站和加油站而不是审判的殿堂。 实现青年人能自检,社会能监督,每个人都有一条通往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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