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异性的朋友,暂且叫他老王。
1997年,香港回归那年,我们在北京认识。后又相继留日,他在千叶,我在山形。他后弃医从商,在东京开中国物产店,没赚,后又回国,养过鱼,种过大米,赚没赚钱不太清楚。
今年春天,他又在上海租了个门面,要做日本高级料理店。
最近他回日本,我因为忙没理他。昨晚上打通了电话,聊了半个多小时。
上海的店正在装修中,只是招人难。一个悉心培养的小伙子辞职了,把他憋得心口疼,吃了救心丸才缓过来。
在国内某大学当老师的老婆,终于明白了学习不是孩子的唯一,身心快乐才是重要的,也终于想通了要把女儿接到日本来读初中。
问他,女儿谁来照顾?他说两个人在国内都有工作,只好分着来。
我没再多问,觉得很难。
他说在研究给女儿找公立还是私立。我直接说,公立。就公立。
孩子首先要过语言关,你让她这一关过去再说。
他说,大人难,孩子也难。
我说,谁都难。
我想起女儿,打电话问她近况。她说,难。为了上一个有人气的老师的课,刚写了两千字的申请书,周六要面试,能不能选上心里没底。
上个课,也难。
这个社会,好像什么也不缺,又好像什么都缺。活着,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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