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死人

第一幕：

【清晨，太阳升起，少年从小巷中走到街道，趔趄地走着，穿过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群，跟上课去的孩子擦肩而过，最后停步在一间早餐铺前，正在买早餐的老妇扭头看着他】

老妇：来吃早饭的吧，这家店的蒸饺味道可不错。

我：嗯？

老妇：现在的学生，你这么早起来的可不多见了。

我：我不是学生。

老妇：不是学生？

我：我是个死人。

老妇：死人？

我：嗯，被一辆3.6排量的科迈罗撞死的。

【老妇人皱起眉头来回看了他一圈】

老妇：……你们小年轻现兴说自己是死人么，我那孙子小时候也跟我讲过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那个，大概，我跟你孙子之间的情况应该还是不一样的。

老妇：没什么不一样，反正他们小年轻就是不喜欢好好当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才差不多算半个死人了。不过奶奶也理解，乘着年轻嘛，谁都想跟别人不一样，我儿子小的时候也一个样。

我：你儿子当年也觉得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老妇：他可没那么好糊弄，小时候倒是挺听话的，哪想到二十多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着就着了魔，一句话都没跟咱们说就一个人上了北京，混了几年也没混出什么出息，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屁股债跟个不晓得娘是谁的娃娃。

我：你儿子还真是敢作敢当……

老妇：那混小子自己混也就算了，现在带着我那孙子也不学好，昨天我打电话过去要孙子过来住两天，那混小子竟然不答应，连孙子的声音都不给我听听，白养了他们爷俩这么多年……真是，我跟你说这些干啥。

【商家这时候把老妇点的烧卖递给了他，老妇接过烧卖，又回过头】

老妇：总之你们小年轻做事情之前记得过过脑子，老太婆总算比你多活了几十年，听上两句总是没错的。

【少年愣愣点点头，老妇离去】

商家：诶，小伙子买啥？

【少年摇摇手，趔趄地离去】

甲：少年人觉得自己似乎记起了点什么，但又模糊地看不清晰，苦恼间，他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乙：喂喂喂，你讲归讲，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甲：有么，没有吧，只不过我比较喜欢后面那一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