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真正相爱过的人,再见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是没有感觉。我的感情史很简单,对纯粹感情很向往,在原则和底线之上,尽管嘴巴不饶人,只要不是第三者涉足,对于一段认定的感情不会轻言放弃。为此,没经历过很多情感的是是非非,对成人世界混乱的男女关系始终无法接受。也可能有这份执着和天真,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有过一段十四年的恋情,从校园开始,直到终结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之所以恋情如此之长,执着和天真还是不够的,还要得益于她的边界感,至少在我身边的日子。
同时从稚嫩走向成熟,始终处于一片天地,是小城的大街小巷,是汉江的霓虹烟火,是大连的碧雪银树,是广州的匆匆人流。她曾连坐36个小时的列车,跨越大半个中国只为十一的七天长假;也曾在我北京取药返回学校之时,飞奔拥抱眼泛泪花;更曾在梅姐的葬礼上嚎啕。当然,我也曾带着她完成学业,带着她尝遍各地美食,只身闯入传销窝点从她弟弟手里给她解救出来,也会在她课业遇到问题时先学习她的书本然后再图书馆的台阶上为她讲解着一切。以至于那些年,很多人都很羡慕,时间愈久,别人惊讶的程度就会越高。如此形影不离的十四年里,说没爱过,岂不是自欺欺人。
实际上,经营一段感情很简单吧,我眼里只你,你眼里只我,除此以外任何人的观点和意见都要推敲,连父母也是。就这样风里雨里走过了十四年,其中少有争吵,日子也算平和。也许是护的太好的缘故,埋怨这个社会太复杂,不如说自己太单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此生相决绝,就几乎不会再见。许久未见,前日里父亲总在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接通后不说话,然后默默挂断。后来父亲意识到对面是谁,便电话告知了我,也可能其中还有些许牵连,便答应下来见上一面,有什么说什么,反正我也不会听。
小城十字路口,来往滚滚车流,她着曾经在一个有着特别纪念日子的那天,我给她选的橙黄宽松羽绒服,与两三年前的体态玲珑相比,显然臃肿了很多,没看脸,因为不屑,而自己也是全程带着口罩,因为不想让她看到这两年多我的憔悴和疲惫,如果有印记的话,鬓角的几根白发可能也算。告知没必要说什么讲道理,有事讲事情。在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情况下,告诫她人生只有一种答案,有些错误一次就足以毁掉一生,日后千万别做别人思想的附庸,否则只会吃更多苦头,随后我主动打断了这次见面,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当所有伤害都是自己耗费时间和自我进行平复的时候,那一刻毫无感觉,也未曾有上面那些经历激起的失落。
再之后随手从路边的烟酒店买了两盒酒和一箱奶,走今年的第一次亲戚,也是唯一一家,就是那个短短两个月相处非要认门亲戚的老奶奶,是讨厌的陌生饭局,是觥筹交错的陌生且敷衍的假笑,是一堆不熟知的人用各自的口水筷搅扰的食物,挑面前的菜夹了几片,随后翻转着酒杯虚以委蛇的敬了圈结束了饭局,捏了捏红包还挺鼓,就着月色,孤独潜行。
所以如果再相遇,我不想听你说很高兴见到你或者我还爱你,真正的相爱是走不散的,特别是这个自由的社会。想起来罗翔说的一句,在未理解真正的自由前,错把自由当成不断下降的道德底线和责任,人在最后一定会付出代价。所以,我还会在乎你还爱,还是期待相遇的高兴,我想都不是。
因为分开的那一刻,你就不会是那个我曾经爱的你,经不起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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