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些选择的时候,总被人告诫,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原则。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我的人生愿景是什么?每个问题都直接指向人生的意义。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没有追求,同时为了表示自己从小立志,我总是报出和10岁时候一样的答案:周游世界。
而这个答案又带来了一个问题,似乎我不必像现在这样努力工作也可以任性地去实现,那么我在做什么呢?
这些问题总这样无解地躺在心里,时常在咖啡地奶泡里漾出来。
前日有个朋友,平日里精致的白富美。上班路上遇上车祸,很严重的那种,磕破了车子的前窗,后脑勺划出半个指头的伤痕,流了两天血。半个胳膊行动不便。却执意,不肯告诉父母受伤这件事情。三天以后去看她,身上仍然是那天有血迹的衣服。
她与我们谈笑风生,笑容会扯到伤口,却仍然笑着。我却忍不住流眼泪,不为其他,因为好像看见自己,独自在陌生而忙碌的城市,任性地活着的小姑娘,好像天不怕地不怕,而她有多痛,她自己知道。是我自己偏要选择在这个城市留下一点点我来过的痕迹,或者是在我的人生里留下一点点坐着火箭飞的时光,哪怕这个火箭会让我撞得鼻青脸肿。
我并不想成为科学家,也不想改变世界。没有目的,大概会是我一辈子的状态。不为赢得什么,不为证明什么,只是感受过程。我知道我大概是在往什么方向走着,我没有走的太偏,就好了。
周游世界,或许这个最初跟风填的愿望很好。体验不同的生活,每一天都看到更多东西,每一天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也许结局一样,但当你丰盛地归来,云淡风轻的感觉应该很棒。
也许明天我就会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那权当做我的青春期。
写着写着,突然停电了,对面楼跑马灯还亮着,照满了屋子,晚安。
2017.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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