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我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吃了药,痛苦的趴在床上。
微信滴滴响,本不想理会,可手机一直滴滴响。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一看,杨奥森的奶奶。原来杨奥森头痛病又犯了,要请假。
这孩子不知怎么了,从来到这个学校,时不时的生病。胃疼,肚疼,头疼。这不,又头疼。
前几天胃疼,刚看好返校没两天,怎么又头疼?
去年冬天就头疼过几次,不是感冒发烧的那种头疼,而是头晕,恶心。
我提醒家长给孩子好好检查一下,可孩子爸妈常年在外地打工,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奶奶说医生说是“眩晕症”不是啥大毛病。看样子也没有作进一步的检查。
小小年纪怎么会“眩晕症”。多半是村里的庸医找不到病因瞎胡扯的,我心想。
为此,我专门给杨奥森的爸妈打电话,提醒他爸妈回来一定好好给孩子检查检查,找找病根。
过了一个学期,过了一个春节。开学了,又头疼。
我一直觉得这么小的孩子不该得什么眩晕症。
我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拿着手机,给值班老师打了电话,让他们给杨奥森批假。又翻开微信把要给孩子好好检查检查的嘱托重复了一遍。
请了一天假,第二天身体好了一点,我硬撑着去了学校,班里四十多名孩子等着,我哪有时间养病。
教室里,杨奥森两手拖这个脑袋满脸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感觉不烧。
“你家长没和你看吗?”“看了,吃了一天药也没见好”。杨奥森皱着眉头两眼泪汪汪的。“吃的什么药?”
杨奥森从桌兜里拿出一大推,脑心舒、生脉饮,还有几包大大小小的药片?看不出是什么药。
“先吃吃看看,要是不好一定让你爸妈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做个脑CT”。杨奥森点了点头。
连上了两节课,累的有些腰膝酸软,话说多了感觉虚。
杨奥森一直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很。
我问他要不要给家长打个电话,他摇了摇头。
周五放假回家,周一上午,杨奥星和刘若洁来告状,说是杨奥森犯贱,老是逗她俩。
我把杨奥森喊来,问他:“头疼好了?”他笑嘻嘻的说好了老师,我们村有个庸医一直说我是“眩晕症,另一个医生看了说是鼻炎,吃了药就好了。”
“好了就闲不住了?”他不解的看着我。“杨奥星、刘若洁是怎么回事?”他恍然大悟,感觉到我不是单纯关心他,他眯着眼睛,满脸堆笑的说“老师,我和她俩闹着玩呢?”
“好一点就上蹿下跳,闹着玩,说说,因为闹着玩和别人闹恼了多少次?”
看我有批评的意思,杨奥森不敢笑了,“老师以后不闹了。”
“嗯,好!”
“还记得上次和韩奥楠闹着玩,恼了,把他脑袋打烂那回吗?”杨奥森低下了头,扣着手指头不说话。“还有,上次刘燚恺一脚踹肚子上,忘了疼了吧吗?”
我还要接着数落,“老师,我保证以后不手贱,嘴贱了。”
我审视着他,一脸的真诚。肯定知道自己错了,可他会老实吗?
我是不相信。他是个几乎每天都有故事的人,生病、被打、打人、骂人。不请假的日子里,时常被别人告状,也时常告别人的状。活跃的很!
这不,下午的球场上,又被李士钊追着打,他一边笑,一边飞也是的跑,跑的不管不顾的,让人直担心,会不会一下子拌趴下,磕掉门牙!
或许孩子的天性本就如此,可我们教育,就是让他们懂得规矩,学会守规矩。
老师的说教满天飞,学生的改变微乎其微。
我觉得,我就是变成《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叨叨的满嘴吐沫星子,也改变不了他这泼猴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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