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侯博文和侯博文:
你好吗?你应该不好。
如果从你外出求学开始算,你踏出那个你出生的那块土地已经快有九年,没能茁壮成长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但依旧活着,厉害。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我在想去年的中秋我身边是谁,应该是待在科里,手里拿着不知道哪位阿姨送我的月饼,每年如此,因为仪式感,总是要在当天吃一些月饼,月饼每天都可以去买,就像每天早上都会买一个粽子当早餐,但只有端午节的粽子似乎吃的很有记忆。
二零一七年的某一天,我认识一个叫余令的家伙,他喜欢喝酒,但酒量不行,偶尔烂醉,抱着路边的大树就哭,哭着哭着就蹲在树根旁吐到抽筋,只是偶尔认识,两三次见面后,他就跑去了湖南的一处山里,哪座山我不知道,他说:长沙的酒馆多,他也要开一家。
那家店诞生之后,名为‘酒别重逢’,两个月后他就给关了,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关?
他说:店里的酒都被他喝的差不多,喝醉了只想睡觉。
他现在依旧待在山里,只是信号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失联的状态。
我可能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只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脑袋转啊转,转不出来了,就意识到自己快要完蛋了,事情的结尾都是悲剧,所以悲剧看多了,也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
认识那群孩子的时候,刚好是艳阳高照的九月,还没有一个月,已经被他们的活力折服,我一直都想把他们写下来,但不知道应该站在什么角度。
长者?我不过长他们十岁,社会经验似乎还没有他们经历的多。
旁观者?我自己出门都分不清东西南北,对于旁观者清的话,我可能把自己也带丢了。
小肥肥说:老板,我给你唱一首凉凉。
凉凉我会自己唱。
我想跟他们说很多,但是他们的年龄刚好听不进别人的长篇大论,我只能闭嘴的看着他们,心里告诉他们:你们都会长大,并且爱上这个世界。
因为我也不懂这个世界,所以你们如何去爱上这个世界,我不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保持善良,保持纯真,保持哈哈大笑的能力和一拍即合就干的勇气。
你们会接触这个世界的冷和暖,去明白人生在慢和快的时光里一步一步的形成脚印,踩在过去的头上,成了永恒。
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要去问他们,但我不想去听他们给我的回答,如果一天我真的凉凉了,我不知道他们会记得我多久,可能第二天就会遗忘,因为心里总是要装其他的东西,我也不奢求他们会记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云云过客,云都是蒸发至天上的水,随着风,飘到了其他地方,成了雨,入了江河和大海。
时间是个过程,我们只是各自的摆渡人,我喜欢过他们,但是故事要分开写。
中秋节,阿姨说,去她们家吃饭吧。
我说,我不去了,我几个同样回不了家的人扎堆取暖。
其实,大部分还是我自己,我不喜欢单独的自己,所以我学着安静。
每次见到阿姨,都想着她儿子小杰,那个一点都不听话的小屁孩,很多晚上我都告诉自己,睡觉了,推掉他的约饭吧,但每次都把“不去了”写成“马上到”。
小杰:墨迹墨迹,不还是来了。
我:怕你喝死了,所以我来监控你,要不然大晚上的我才不出来。
小杰:喝完,我还有局,不带你的局。
我:有你的局都是不适合我的局。
小杰:滚。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滚了,你的故事里还有没有那个陪你吃麻辣烫的我,应该有吧,只是姓名和脸面都成了别人。
生命是有光的
在我熄灭以前,能够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够做到的。
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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