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山穷水尽

凉州城外，渔家村。

大年三十晚，烟花漫天，炮竹满地。

慕凡坐在床沿，握着爷爷冰凉的手，泪流不止。

“救命丹要2两，没有救命丹，你爷爷活不过明晚。”

大夫话像尖刀刺痛人心。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连爷爷的救命钱都拿不出。

可如今，他是家徒四壁，身无分文。

“2两，2两......”

慕凡充满了愧疚和绝望。山穷水尽的他，怎样才能凑出这笔银子呢？

看着爷爷枯瘦干瘪的脸，他的眼泪再次泛滥成灾。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死去：“不行，我一定要凑出这笔银子。”

慕凡抹干泪，笃定的站起来，拿起一把菜刀走出去。——悬念

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凑出这笔银子。

父母在他五岁时，出海捕鱼，遇上海啸，双双殒命。是年迈七十的莫双淮收养了他，视他为亲孙，一手将他带大。也因为多年的操劳，让爷爷积劳成疾。

一年前，爷爷吐血病倒。慕凡为了给爷爷治病，用尽了家里的积蓄，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家当，还把自己卖给了镇上的钱老爷做奴仆。

只是杯水车薪，这些钱转瞬消耗殆尽。

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救活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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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个去找的大伯家。

大伯是爷爷的亲哥哥，当年分家的时候，爷爷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大伯。

就连跟爷爷相依为命的耕牛，也一并送给了大伯。

现在大伯家日子越来越富有。

据说，上个月把爷爷的耕牛卖了，还赚了一大笔的银子。

如今，爷爷有难，看在亲兄弟的份上，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借钱的吧？

慕凡满怀期待的上前敲门，开门的是大伯母。

“大伯母，爷爷病重，需要2两银子救命，我想求您借......”慕凡哽咽乞求。

“想借钱？救你那个死鬼爷爷？”

“滚，快滚，别来烦我们。再来，小心，我放狗咬你。”

大伯母直接一脚将慕凡踹出大门，趁慕凡摔倒，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没法子，慕凡只好找其他亲戚借，不过都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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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辙，慕凡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钱老爷借。

钱老爷一家正在院内听戏，听慕凡说大过年的死了爷爷，又张口借钱，钱老爷只觉晦气。新年历来都是有忌讳的，哪家不是只进不出。

而且，自从买回慕凡，他为了照顾爷爷总是请假，钱老爷早就看慕凡不顺眼。

吩咐家丁打了慕凡一顿，丢在门外。临走前，他还警告慕凡，明晚还回卖身费，不然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