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整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小狗留在路面的印记一直在我眼前晃,搞得我心烦意乱。看到桌上钥匙链,惊觉竟然是只小狗的模样,之后才想起这是为“小名儿同学” (我家的狗)定做的铭牌,她不喜欢,被我用来当钥匙链了。生而为人,命运不同,狗生,应该也大抵是一样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回家时走到早上的那个树坑,已然干干净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转过头看向路面,那个印记已经被南来北往的车和人的行迹掩盖,只是在我眼里,它仍然清晰见。“也许是清洁工人打扫过了”, 我心里想着,叹了口气“但愿你能安息吧!”。
走进小区,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耳朵里听到许多声音,像窃窃私语又不太真切。我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有人在身旁,反而是远处树丛中像是有几只流浪狗的身影。小区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出现的流浪狗,它们在此盘桓有些时日了,倒也不扰民,相安无事,我陪小名儿同学散步时见过。考虑到小名儿同学出了名的“妒忌心”, 我只能在她不在的时候偶尔放置些狗粮和水(小区里也有流浪猫,自有猫派人士自发照顾)。天冷了,流浪狗的日子不好过,不知道它们能不能挺过去。
走着走着,耳畔的声音变得真切且嘈杂起来 “ 这不是小名儿妈妈吗? 嗯,她算是个好人。”,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报仇?”,“一定要给小黑报仇,人类都不是好东西!”, “……可是也是有好人在的啊?!”,“那我们的计划是......”。
“等等,我这莫不是幻听了。我竟然……能够听得到狗语?!这些狗在干什么?开会呢?!”,我大惊失色, “不行,不能让狗子们知道我能听得见它们的讨论,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我佯装镇定,从灌木丛掩映的狗群中缓缓走过,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扑腾扑腾直跳。
“我能听得懂狗语?!”, 好像记得之前看过一部美国电影《杜立德医生》,讲得就是一个人可以听懂动物们的语言还能双向交流,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不确定刚才的事儿是真是假。“小黑,就是早上那条死去的小狗吗?报仇?它们好像讲到要报仇, 要怎么报仇?像谁报仇......”
临进家门,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每日迎面而来的小名儿同学的“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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