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看见》,必须写点什么,这是规矩,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看见》不存在好看不好看,而是很多地方触碰到神经,给人感觉。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今天的我们似乎缺的就是这个。
这本书里,让人对采访对新闻有了更多的认识,随着作者的描述,对生命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对新闻事件对人有了更深切的理解,对不懂的事不可妄加评论,对任何人都需要更加尊重,需要更多的理解。
“批评你不可怕,对你失望才可怕。”———对此深有同感。
“别变成最初你反对的人。”——这么多年,我们感觉差不多成熟了。当初我们痛恨世故,痛恨虚伪,痛恨装腔作势,痛恨说假话,痛恨连篇累牍的讲话,现在都适应了,或者部分变成了那样的人。真是“因为我们走得太远,忘了为什么出发”。
北大教授张北川说:“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如同某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要纠正多么困难,现在的校园,性教育依然贫乏。
“认识自己越深,认识他人越深。”——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认识自己越深,理解他人也越深。
“一个得不到爱、得不到教育的人,对这个社会不可能有责任感。”——这应该是普遍共识。因而关爱留守儿童,关爱女童,关爱残障人士,关爱老人…尤其重要。
“他人经受的,我必经受。”——这是人性的悲悯。只有设身处地地去理解去感受,才能有更真切的认识,才能站在他人的立场上想问题看问题,多角度地看问题,才能多角度地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今天你可以失去获得它的权利,你不抗争,明天你同样会失去更多的权利。”——权利完全靠自己争取,要从小事开始争取,如果我们每个人就这小事问一句,就是所谓的质疑也好,那么人多了就形成一种力量,所谓量变导致质变,就会引起重视,就会得到解决。这像是启蒙,又像是梳理。
“采访不用来评判,只用来了解;不用来改造世界,只用来认识世界。记者的道德,是让人“明白”。”这句话对记者采访有用,它也应该是有志于用文字记录真相的人的一个最高原则。
斯宾诺莎在《伦理说》里说:“与恨有关或者含有因恨而起的成分,不能成为善。”表里不一不是真善。
“只管用力把一个人,一件事吃透了,后面的就知道了。”一理通万理融,经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实用,但要获取经验,必须先下功夫“吃透”。
书中说“国人有一个强烈的特点是缺乏精确性”。这是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决定的,你看自古就以“半遮面”为美,“半”还得“遮”,看得不真不切不清不楚模模糊糊哪里还能精确。自古崇尚的“中庸之道”就是一种不走极端的为人处世之法,不极端便难达精确,所以说国人的不精确性是埋在骨子里的。
“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复杂性有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赞美的思维习惯。”一般人都有这种感觉,越是到了老年,越不会轻易责难人,主要是年龄大经历的事情多,对事物的认识更深刻,也就更能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委曲折的,所以不会轻易表态。
“把一杯水从桌上端到嘴边并不吃力,把它准确地移动一毫米却要花更长时间和更多力气,精确是一件笨重的事。”粗线条地勾勒比较容易,细线条地描绘才是本事。
“真实自有万钧之力”应该作为研究历史喜欢历史的人的座右铭。
梵高说:“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包括艺术本身。唯一不朽的,是艺术所传递出来的对人和世界的理解。”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很多艺术品所传递出来的不就是对世界的看法吗?看的人有了同感,才觉得可贵,才有了保存价值,才有了现在的炒,才有了所谓的天价。
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中国人感情很强,以前都是凭感情决定事情,缺点真的很严重了,需要标准化把它平衡。”这句话在以前王治天下的时候,可能是这样,君王一言九鼎,甚至可以超越法律之上。现在不大可能,法制社会更多的是有法可依,法就是标准。
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说:“教育,就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触碰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教育的本质就是摇动、触碰、唤醒,是自然的摇动,是精神的触碰,是本质的唤醒。从地上到天上,再到内心深处,由表及里,由外而内,这才是真正的教育。
“强大了才能变软”,这就是“上善若水”呀。
透过文字,看见的毕竟有限,所以,要多看人,多经历,多反思,多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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