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概:《后青春》三部曲,讲述朱子文、阿鸠、曦晨三个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在毕业之后到三十岁之前的人生际遇与抉择。他们一直跌跌碰碰,但面对庸碌的日常,日渐飞逝的时光,无法挽留的人事变迁,仍不失志趣。《宏愿纵未了》,《后青春》三部曲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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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除非你是我(2)
吃完屎型蛋糕的第二天,阿鸠很忧郁地向明明倾诉,感觉姐姐已开始疏远自己,她举手投足都令他动容。
“你再这样,我也不想理你。”明明说。
“我没有能力跟她在一起。”
“你想太多。”
“我怕被hurt。”
“她也对你有好感,我都feel到的,只是时间不对。”
“我知,但我就是好担心,我不知道怎样好。”阿鸠说,“她辞职之后,等于永远不会再见。”
“不要想得太极端。”
明明那边说完,也沉默起来,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试试逼她。”
“……”阿鸠发出省略号。
“你是对我的建议感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点,但主动逼她,是对的。”
“但你觉得好难。”
“是的。”
“那你就忍痛吧。”
“……”
“老娘都觉得你好烦呐,摇摆不定。”明明骂阿鸠。
“我问她,你有打算接受那个老男人吗?”
“你这个好人卡。”明明再次说,不想理阿鸠。
“姐姐说,不要叫他老男人,说我迟早也会老。”阿鸠笑得无法自已。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明明明显不耐烦,“老娘要工作了。”
“我奋力追,追到没法追,追到没法分清我是谁。”
阿鸠回复,引用了《墨尔本的翡翠》的歌词,那是中学年代流行一时的粤语神曲。其实阿鸠写完就起鸡皮了,想删掉,受不了自己也这样煽情加励志。
“我叫你追,但你不要激动。”明明说,并附上挖鼻屎的表情。
“我是时候要踏出第一步。”阿鸠说。
阿鸠犯了一个错, 没有当面表白。
“喜欢就要说出来。”
明明经常跟阿鸠说,可他始终做不到。
“你以前是怎样表白的?”明明好奇地问过阿鸠。
“以前啊,以前也没表白,很自然就在一起了。”阿鸠坦白自己的从前,“都是日久生情的那种。”
“那你从来没有过热恋咯,哈哈。”明明取笑阿鸠。
“哦?那又怎样?”阿鸠反问一句。
“刺激的感觉,算了,你体会不到。”
或者阿鸠真是体会不到,他没有顺着刺激的路线走,用的还是旧套路。
姐姐离职后第三天,阿鸠鼓起勇气,在QQ上向她表白,并希望能认真发展。
姐姐的回答,令他知错了。
“你有种当面说。”
阿鸠即刻回复。
“今晚出来吧。”
“机会只有一次。”
阿鸠不再说话,那天剩下的时间,像失去了知觉,直到明明打听他的消息。
“你想知道失败的原因吗?”明明问阿鸠。
“你说。”
“你做人太多顾虑了。”明明说,“不过算了,你敢表白已经很大胆。”
“总要争取一下。”阿鸠强打精神,说些打鸡血的话,还发出一个挖鼻屎的表情。
“请不要挖鼻屎,我很认真。她应该觉得你做得还不够。”
“算了,我好累。”
阿鸠也明白,他在QQ上表白,是为了避免考紧张,避免尴尬,顾虑面子,但这些纯属多余,他也不想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你男朋友当初怎样表白?”阿鸠反问明明。
“直接奔到我面前说。”
也对,她这么热情的人,表白一方需要更加热情。
“我觉得你们很有机会在一起的,只是爆点未到,也无可奈何,让花落去吧。你好自为之。但你主动一点,霸气一点。一追再追,此时不追,更待何时。”明明又给予阿鸠安慰。
那天阿鸠留在办公室加班,只剩他一人。
阿鸠对着姐姐曾经坐过的位置,一想到过两天就有新人入职,就忍不住浮想联翩。假设如果自己不是拖泥带水,假设如果自己不是在QQ里像缩头乌龟一样表白……阿鸠不敢再多想,便埋头工作,刻意寄情。
阿鸠一个人坐在办公里,听《与我常在》。
“那种感觉很舒服。”阿鸠跟明明说。
除非你是我,才可与我常在,一个人,从镜内发展恩爱……
阿鸠享受那种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听歌的快感。
“听歌无妨,请勿自残,阿门。”明明劝慰。
半个月后,阿鸠请了年假,独自跟团去云南旅行散心。
说到云南,那又是一番难以言说的际遇。
阿鸠打算跟团去云南旅游时,有人劝他自助游,自己安排线路打点一切,更像散心,跟团是陪一帮老人家走马观花,被导游赶鸭仔。阿鸠觉得自助游好烦,要自己安排好多事,真懒得想。
阿鸠心里对人有依赖,离不开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容易糊涂。
有一夜间,有名男子敲门,说提供脚底按摩。
阿鸠傻呆呆地以为是舒缓高原反应不适的服务,不加多想,说好。
几分钟后,有位大婶上门按摩。
阿鸠趴在床上,让大婶揉捏颈脖。大婶手势不错,他完全放松了身体和警觉。
说时迟那时快,大婶双手突出从阿鸠的背脊滑到腰间,手指插入裤头,想将他的短裤强行脱下。
阿鸠练过一些武术,磨练了比常人快一拍的反应,懂得即时自卫。大婶想脱他短裤的刹那,他惊觉,一把按住,用力拉住裤头,大喝一声“不要”。
大婶不放过阿鸠,硬要扯他的裤子。
两人拉扯僵持,短裤有快要被扯裂的迹象。
大婶斗不过阿鸠,转身窜出房间。
阿鸠急忙整理着装,正想去关门时,大婶又冲进来,后面还跟了个男人。
那男人要挟阿鸠要付钱,阿鸠据理力争,想讲道理。男人卷起衣袖,明摆不想讲道理。阿鸠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给了对方两百元,他们才离开。
是阿鸠缺乏江湖经验了吗?这种上门服务的事,谁都料到,阿鸠竟懵然不觉,天真得只有他会犯糊涂。但他们区区两百就肯收手,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原本来云南散心的阿鸠,散心不成,人生又多了一个阴影。发生这种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我真是蠢。”
阿鸠想起这件事,至今难以释怀。
其实这事儿算不得什么,如果跟错过了爱情的悔恨程度对比的话。
阿鸠对姐姐念念不忘,对明明耿耿于怀,她们都是他错过的女子。他发誓,如果再有机会遇上好女子,一定不会错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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