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了,我梦不到黄昏,梦不到沙洲,我能梦见熙熙碎碎的太阳,与光,我能梦见一间席满的房。我向着街口的路灯,挑起一尊像,丢失了你送的鞋,找回去吧希望。我忘记了来时的方向,走开了十个月,差几阴寸光。路口的夜烛上,徐记厨房。联想得到,美梦佳人佳香。那是我一眼看见就能吻合的字与心芳。
我长大了,小桥流水与人家,伴生伴梦半天堂。我找到了路,还跑不过时间的惆怅。你停下的步伐,不是我说走就跟我走的希望。流水尽,桥头殇,你也只可能是人家的小姑娘。梦见的妆容,梦见的故乡,那是天堂。醒来了笨重的瞌睡虫,流下了口水,人家也只会笑你,偶尔挥挥长长的衣袖,回你一句:孤芳自赏。
我长大了,唱歌的声音不再稚嫩得像太阳,偶尔聊聊天,低沉的老流氓。酌一口小酒,散散步的日子,快活的无业游民。拿纸与笔,写了满满的一踏情书,等老了再抽出来看看,送出去几封,零减零还是余零。路口的灯亮着,快亮完了一闪一闪的,走得快一些,臭流氓,你曾经的张扬跋扈去哪了,而现在只能躲远一点吧。
我长大了,酒味醒不来,看不清远方。还记得小桥流水人家,恐怕只剩下了膛,伴儿去哪。再也走不动,小姑娘变成了老太婆,不是看不清,而是找不到。那一踏的情书找不到,那送的鞋还是找不到,瞌睡虫的口水更是找不到了。我老了,我忘记了,以至于我还想说什么也忘记了。走得慢一点吧,老头子,你不要再长大了,你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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