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开始,天一直阴沉沉的。手机上说有降雪、大风、降温。我们都严阵以待,等待极寒天气的到来。
早上一出门,地下湿漉漉的,路灯下看到细细碎碎的雪粒飘散着,打到车玻璃上,即刻化为水。玻璃上冻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孩子说,他身上潮乎乎的。外面又下雨,又下雪,又落霜。这小家伙还说的挺准确的。确实是这样。道路结冰,走在路上,感觉路面像镜子一样明亮。汽车的尾灯,在路面上打出一片红。所有的车都好像受了惊吓,呆呆傻傻的,慢慢地蠕动着,不敢有一点儿冒失举动。中规中矩的,一辆接着一辆排成长队,哪怕想变道都思量再三,犹豫不决,变还是不变。因为变道,跳出原来的车辙,就可能打滑。一打滑就可能引起刮蹭追尾。上班路上看到三个追尾场景,让我更加的谨慎小心了。
就这样慢慢悠悠,走走停停,上班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飘着细碎的雪粒,玻璃像下了雨一样,雾蒙蒙的。不时的开一下雨刷。两侧的窗户,不停的摇下摇起,不时的擦一擦后视镜。一路的紧张忙乱可想而知。
有一件事挺有意思。我一直以为车的后视镜视域不够宽广,总觉得有的地方看不见。今天因为不停的摇下窗户擦后视镜,突然发现那个镜面是可以活动的,那个镜面可以调节的,想看哪个地方随意调节。看到了吧,只要去做,就有收获。这也是一种学习。只是传说中的寒冷天气并没有到来。
中午大雪飘然而至。纷纷扬扬,北边的大青山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风助雪威,雪在空中飘扬着,飞舞着,跳动着。斜斜的翻卷着,飘扬着,竭尽全力的宣泄着,天地间顿时混沌一片,天与地,与山,与树,全都朦胧成一片灰白迷蒙。地上全白了,一片白茫茫,没有边界。雪打在脸上,有一种细碎的颗粒感,也特别有力量。我一个人站在喷泉旁边,看北边的大青山恍然间隐没无踪,仿佛天地间只留下我一个人,感受这生猛的雪,感受雪以这样热烈的方式,书写着他的圣洁。
车玻璃上冻了一层厚厚的冰。水卡根本刮不掉,思来想去,酒精能化冰。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擦玻璃。湿抹布上去一擦,立刻冻了一层冰。母亲教我们含一口酒,喷在玻璃上,冰立刻化了。然后赶紧用干抹布擦。数九寒天用这样的办法,玻璃也擦得亮亮堂堂的。去哪找酒精呢?洗手液里有。从疫情以来,洗手液要加酒精杀毒。于是找来洗手液,把车内的暖风打开。里应外合,玻璃上的冰松动了。然后我用抹布和水卡配合着除冰。水卡刮一刮,再用抹布擦一擦。一小片一小片的玻璃露出了本来面目,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冰刮掉,半个小时左右,挡风玻璃上的冰清理完了。
风雪飘飞,白雾迷茫,在风雪中我独自一人除冰,欣赏着雪,很独特的体验。
在风雪中温度一点点降低。下午接孩子,以前舒展自如,三三两两聊天的家长,今天被冻得麻木了。要么捂着耳朵向校园里张望,要么跺着脚来回溜达。要么裹紧大衣,头缩在脖子里。一动也不动,呆若木鸡……看着一队一队的学生走出来了,赶紧欢喜的迎上去。突然一股白毛旋风扑脸打来,赶紧侧脸转身,避开锋芒。只见一股风,卷着雪,像一个白色的大浪,横穿过孩子们的队伍,翻过墙凌厉地扑向等待的家长,扑向马路。孩子们缩着脖子,把脸别向一边。一动不动,忍耐过去。老师赶紧把羽绒服的帽子胡乱的戴在头上。等这股狂风过去,孩子们又慢慢的整好队伍前行。
这就是我小时候见过的白毛旋风。小时候在村里,天寒地冻,风特别大,经常有白毛旋风铺天盖地的扫过来,这种天气,我们窝在家里,不敢出去。大人出去饮喂了牲口,搓着手,小跑回来了。城里高楼大厦,没看到铺天盖地的白毛旋风,就这一股白浪,把人们冲击的一动不动,面目呆滞,心有恐惧。平时的热闹欢腾,被这大风刮走了,被这寒冷冻住了。
到这儿我才感受到真的变天了,严寒降临了,风雪猖獗了,一切回到大自然本该有的样子。冬天就应该寒冷。老年人说冬天不冷,必生温病。今年冬天一波接一波的各种病毒冲击着人们,是不是与这天气不冷有关系呢?那就让寒冷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
春天抽芽,冬天飘雪,什么季节做什么事,才踏上了大自然的节拍。不管你爱或不爱,飞雪飘扬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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