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是挣脱束缚,拥抱自由;是远离梦幻,脚踏实地;让梦想更实际,让生活更真实。
2014年的9月6日至9日,从中国东部沿海城市深圳起飞,辗转至小桥流水的江南。
脚步匆匆。似青春风华少年,在周庄辗转听船歌,在姑苏城徘徊觅才子,在唐寅坟茔前寻桃花,在西园寺叩首求福祉,在寒山寺缅怀少年光阴,在枫桥远眺找羁旅的客人,在京杭大运河找古老的流水声……有几分失落就有几分期望,有几分失望就有几分欢喜。每一个深夜,在街头的每一次回望,都伴随着无限的遐想。在那个文人墨客吟离别咏惆怅的时代,才子佳人,在姑苏城内,提灯偶遇,哪怕只是衣摆相擦,裙裾相触,也是风情万种。
苏州有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只是当时。而今,在古朴与现代之间摇摆的苏州寄托着是无数人内心深处的姑苏梦。我相信,一定有许多的人和我一样,在这座城市寻找梦中的姑苏城。当然,也有人千里迢迢,只为了瞻仰那名闻遐迩的园林。
许是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有着莫可名状的厚爱。游走于园林中的我,看着那石头、树木、花草、江水、房屋堆积构成的园林世界,再加上往来不间断的游客,只觉得狭窄,难以呼吸。只想回归田野山林,如羚羊,如麋鹿,如野猫,自由自在,奔跑,跳跃,休憩。
就布局和装饰来说,园林并非喧嚣之地。或许,它本就是清幽之地,却因人之繁杂的步履及话语而毁坏了,失去了最初的特色。许多的原生态,包括自然和文化,飞禽和走兽,都是因为人而不在。这是一个在当前无法去修正的命理。人,追求美,创造美,破坏美。或者,待人少时,下雪时,换一番心境再去游园,那时,园林就美了。当然,观感的好坏,只是个人喜好及心境使然。无损这样一个事实:苏州园林是一个美的存在,是中国建筑史乃至世界建筑史上的一件艺术品。
不管园林的本质如何,西园寺倒却是真正的幽静之所。即使是佛堂内各种肃静尊贵的佛像因为各种璀璨的色泽而多了骨艳丽之色,也无损这座寺院的清净、庄严、圣洁。金黄色的壁墙,和渐渐变黄的秋叶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朴实。当日,并非初一也不是十五。寺内甚少见有人在走动,偶尔才会遇见一两个身着素衣的和尚。有几个大妈在佛像前跪拜,嘴巴念念有词,一个佛像一个佛像的跪拜。我下意识地跟随,在给一个又一个佛像三叩首之后,我才发现,别人都是从左向右,我却是从右向左,绕着跪拜。担心因着自己的反方向给佛祖以不敬,但随即又放宽心,毕竟一切皆为虚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心诚即足。
枫桥与寒山寺近邻,横跨京杭大运河枝干上。站在石拱桥上,观望枫桥这周边的景色,你或许想象不出它当年的样子,但一念南宋田园诗人范成大的《枫桥》诗,你即刻可以回到那个时代。对于枫桥,范成大这样表述:“朱门白碧枕湾流,桃李无言满屋头;墙上浮图路旁堠,送人南北管离愁。”如果还是不明,那么想想你旅人的身份,学学张继,以诗宣泄宣泄心中的寂寥,在那个当下,你一定知道,枫桥是什么。
苏州因古代而留存下来的景点颇多,尽管我已经是走马观花,但所见所至的,依然有限。对这座江南城市的印象也停留在:
水不在清,有鱼则活;花不在艳,有风则灵。苏州,有名即可。不看今朝,只觅旧史;不听绝句,只念古诗。不寻风流,只拜佛香。枫桥、寒山寺……偶遇幼年读书时。
生,不是一个时代,只能对残迹遐想,属于姑苏城的风流滟潋。挑剔?只限苏州。欢喜?只对姑苏。
>>>>>>>>>>>>>2014年中秋走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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