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色性感短裙,一双透明高跟凉鞋,充满诱惑的妆容,这些都无不散发着魅惑的荷尔蒙气息……
我和诗婷费很大劲把她身边的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赶走,架起这个美人儿的胳膊就往外走,心里憋屈难受极了。
美人儿是我高中时的同桌——肖阳。
那时候的高中生活单调而美好。每次晚饭过后到晚自习之前是我最喜欢的时间段,尤其是夏天,暮色朦胧,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我们常去操场散步,当然主要是为了看篮球场上英姿勃发的男孩。
一次考试后,肖阳成了我的同桌,我们就由两人变成三人去逛操场了,肖阳成为我的同桌完全是因为一次官方安排,她原本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活泼好动,成绩倒数。高一下学期,学校有帮扶政策,安排学习好的同学一对一带动学习差的同学,才有了我们三个人的友谊。
肖阳的到来并不影响我和诗婷每天傍晚逛操场,她也开始跟我们一起逛操场,并非常大方的总是给我们买可乐,我们便一边喝可乐一边欣赏打篮球的男孩子,往往这个时候肖扬就格外话多,给我们说哪个男生球技好,哪个男生长得帅,哪个喜欢班上哪个女孩……我们听得津津有味,这种逛操场的矫情情节,直到肖阳交了男朋友才彻底结束。
那时我们已经高二快结束了,我和诗婷也不再去逛操场,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我们说好要一块考重点大学,肖阳谈恋爱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但他的男朋友有点让人意外,清秀白净,学习不错,当得起王子的名号,令人意外的也不是他的外貌,而是我无意中听到他曾和别人聊天时提到他拒绝过别人的情书,因为他喜欢学习好的女孩子,但肖阳跟学霸这两字一点也不沾边。
上课时我常常能看到肖阳每次痴痴看着斜前方的男友,男友偶尔也会立刻害羞地扭过头来对视一眼,肖阳成了我同桌,近半年我也没能帮她提高成绩,但谈恋爱才一个多月,她竟然再也没有迟到早退,背单词和做题都格外认真卖力,紧接着肖扬的成绩及格了,这已然是非常明显的进步,要知道她从前的成绩排名总是垫底,被当做反面教材,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不可小觑。
那时我常听说肖阳爽朗的笑声,她一有时间就撞到前排,靠近他的男朋友,旁若无人地跟他谈心,年少的喜欢藏也藏不住,十几岁的少年眼神里充满渴望与炙热,让人误以为余生都是可以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幸福。我甚至从他们的爱情里看到了人生向上蓬勃的力量,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我的悲观心境,在听《短发》的时候不再为歌词而伤感。
就在我们以为爱情可以创造奇迹,肖阳的成绩也能凭借东风之力扶摇直上的时候,她出事了,先是肖阳好几天没来上学,再后来是她的男朋友频频请假,最后学校对肖阳做出了记大过的处分,理由是他跟其他班一个女生打架,他也被老师调回了后排,事情的原委我们都猜到了。
这场尚未被老师发现的早恋,在少年的冲动下自行夭折了,彩虹色的夏天变得晦暗不明,肖阳的期末考试成绩排名,再次以抛物线的形式回归底部。伤害来得猝不及防,她还没有凭借着爱情的动力一鼓足气就再而衰了。
学习的重压之下,没有人注意到肖阳的悲欢,我和诗婷亦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毕竟我们还没有体验过恋爱的甜蜜,自然不知晓失恋的苦痛,想来想去,我们也只能安慰她。
过完高二,进入到高三的时候,肖阳退学了。再次遇到诗,她已经在歌厅里沉浮了好几个月,浓妆艳抹的她早已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模样,爱情,有时让人觉得生活到处是诗意,有时又让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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