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复杂的过程,看生命的壮美。生命越艰巨,越有资格享受隆重与壮美。文学就好像生命的缩影,你不能只渴盼结局,要看过程。
人间的事儿,不容删减。就像比赛,要那90分钟的满场跑来跑去是为了什么?败下阵来的一方何以接受“他们不是败者”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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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漂流,回荡着佛教的真言庇佑。不论成败与否,都有一份光荣和无愧迎接你。生病的游历,像极了基督教的叮嘱。唯有苦难之时才清晰的回忆起安全时光的清爽与舒适。所以,信心不需要事前的奉承,也不需要时候的宣扬,只有在渡涉苦难的时候才可领悟。正因命运从不受贿,我们才应该铭记,任何一个时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若是碰到任何形式的苦难,我们都会比现在的状态加上一个‘更’字。”
——《病隙碎笔》
有一次,听一位朋友说:神明,是很会和凡人“开玩笑”的,我觉得这歌词总结得恰到好处。
何以不让拜佛变质成一种索要?何以不让供奉被误认为一种行贿?神性昭然,神形不求统一,亦可入乡随俗。之前的“看不见而信”、“放下与执着”,让我倒觉得,只要不是“执着”变“执迷”,神都称得上各司其职。
人,之所以区别其他动植物,在于他们会对生命的意义发出拷问,换言之,便是对生命建立意义并无限修正。这便使人有了精神,而又如何拷问精神是否行于正道?便是高于精神的灵魂,因为灵魂的大背景永恒不变—爱。
这让我们偶然的诞生,偶然的开始一生的旅行与朝拜,偶然的让我们的肉身、精神、灵魂交手、掣肘、妥协、共生,让我们与别人偶然的相遇,偶然的共度一生。并让着一切的偶然变得珍贵,最后,坦然的回到那无中去。
倘若,后世或来生,偶然的别人能偶然的因为一片树叶,一颗石子,一面墙,一条路,想起前世的坦然的我,那便让灵魂三生有幸的得以流传。这也许正是有些人能够把结束看透为另一种开始的境界吧。
历史,仅仅记住了少数人的光辉伟绩,其余大多数生命则被归类于凡人,而艺术,比如文学,则正是为了让每个生命不再沉默而诞生的。写作,为什么也叫创作,正因他是根据一个人的迷茫与依恋,心疑与苦难而出发。所以它轻视模仿与帮腔,因为这会禁锢生命的无限可能。
上帝也好,佛祖也好,老天爷也罢,真的挺公平。就如站在高楼大厦之中俯看这座城市,人如蝼蚁,房如蟹斗,谁都没有被特别关照,可谁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每个人都知道前往哪里,今天的起点在哪,重点在哪,以及今天的终点又将如何变成明天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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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彻悟了白昼的艰辛与使命,才能无忌的畅游夜晚的旷野,去看心魂的由衷所在。作者也许还是心念佛的,不然为何不叫自由的日行?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逝者如斯,况且是这么高大的逝者。
感悟源于——《自由的夜行》第四章节:意义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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