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如所说:“邂逅一首好词,如同在春之暮野,邂逅一个人,眼波流转,微笑蔓延,黯然心动。”在春日里,读着《诗经》,是一种美的享受。《诗经》之美,美在丰富深沉,美在豪放缠绵,美在音韵缭绕,美在真实单纯。在我国几千年的古典文学长廊中,《诗经》其地位可见一斑。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哪一个时代像中国西周和春秋时期那样,将诗歌纳入人民的生活当中。贵族交际,赋诗言志,家常宴饮,唱和应答,其乐融融,宗庙祭祀,肃穆典雅,唇齿留香,甚至在战场杀伐之际,也不忘诗歌赠答,互通款曲,形成了独特的文化氛围,成为支撑那个时期文化景观的支柱。
长街还带魏时雨,陋室尤听诗经美。春日里,桃花盛开,靓丽的景色让人陶醉,更是搭配了宛若人间仙境的烟雨,男女喜气洋洋地出外踏青。清明时节,青梅结子如豆,柳叶舒展如眉,春草绿,花儿红,游春人在画中行,大自然的生命在这刻活了起来,怎一个“红杏枝头春意闹”可以形容?此时,与心爱的郎君共赏此景,该是何等的惬意,感君与回顾,思君朝与暮。踏青之后,荡上秋千,又见画堂前双燕飞归,想起去年新婚燕尔,不觉笑意浮上面颊。在此种背景下,我们翻开了《诗经.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归,即为出嫁,宁为省亲。去年出嫁前,母亲陪着自己絮叨,说了很多祝福和不舍的话,明天就要离开家,离开依依不舍的父母,踏上去夫家的路程。上花轿,过石桥,心儿跳,面儿娇,在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的热闹中,成为婚礼上人们争相品评的对象。看,这个女孩多么漂亮,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在婚后不久归宁之时,邻家的小妹活蹦乱跳地找自己解闷。她调戏着自己“结婚美吗?”“挺美的。”“美在哪里呢?”自己却面色泛红,宛若桃花,不胜娇羞,笑言:“急什么,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小妹也娇羞着说道:“踏青之时,我也相中了一个,他要娶我呢。”想起初见他时,也是清明,那年的桃花格外的鲜艳,人群当中初次相识,他微微一笑,自己瞬间被俘获,于是回以微笑,今夕一笑,愿君驻足。没想到他径直朝着自己走过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朝自己吟诵着,“何以是我呢?”他略微思忖,“弦音袅袅,花香阵阵,若有若无美人香。”自己娇羞着,“永诀同心结,生死两相依。”他牵着自己的手,清明择偶,无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吟出自己终身难忘的诗词,“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己的婚姻也就瓜熟蒂落,剩下的就是自己对于这个终身归宿的贡献,务须“宜其室家”。
后世朱熹在读到这篇文章时,赞曰:“文王之化,自家而国,男女以正,婚姻以时,故诗人因所见以起兴,而叹女子之贤,知其必有宜其室家。”古代家庭是最基本的单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即使身为王后,也该当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学习必要的女工技艺以及品质德行。而女子作为家庭中的重要成员,能否婚后宜其室家,是社会评价女子的重要标准。《周礼》中有女子的三从四德,这里从为辅佐之意,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即为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妇德为立身之本,品行端正,方为他人之楷模。妇言,言谈得体,温婉大方,不嚼舌根。妇容,此不仅仅是容貌,还有端庄守礼,洁身自好之意。妇工,即持家,狭义来说就是必须会的技艺,纺纱织布。即便是贵族女子,出嫁前也必须在规定的官坊中学习技艺。而男耕女织的这种生活状态,陶冶出中国人这种自然平和,不争不霸,恬淡适然的心境。集宁一中校训修君子人格,育绅士淑女,其中君子人格,整齐好礼,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慷慨大度,不拘小利,乐观豁达,与此等君子相处,该是深受感染。“能以和蔼之容见人者,必得人和;能以谦雅之气处人者,必得人尊;能以恭礼之心待人者,必得人敬;能以温婉之言和人者,必得人缘。”此即为女性之美,亦为淑女人格,娶之即是福气。因此最美在一中,同学们不仅仅是术业有专攻,人格之美亦是打动人心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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