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X坐在夜空下,看他情绪崩溃,我的心理也是一片狼藉。
我曾经见过他的笑,纯真无邪,特别暖心。我喜欢那样的笑,也喜欢笑嘻嘻的他。但今晚,我们一起无助着他的无助。
他一直在说,我静静地听。他不过是个孩子,比我的芽还要小。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妈妈,也和别的小孩一样亲热地喊我Sally妈妈。
他说,他要沿着栏杆站着,看远山的风景,那里埋着他的外祖父母。他想去看看他们,求他们保佑他。太真的太难了,已经抑郁。
这两天他的尽力,我看到了,有点欣慰,背后却有很大的隐隐担忧。可是除了关爱他,我很理性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有转介,这才是对他最切实的帮助。只是他的妈妈,怎么想?
虽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地理位置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是思想与思想的距离。但如果两个思想有一个共同的连接点,我相信我们是可以对话的。即便我们未曾谋面,但借由她的儿子,我们已经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夏末的夜色渐有凉意,远处灯火明灭,一边在操场里疾步奔走,一边给家长打电话,再快速的步伐也消化不了心里的忧愁。
在范老师的电话催促下回家,即便晚归,也依旧放不下手机。看着一条有一条断断续续的微信,范老师终于发了火,我只能默默躲进了书房,等桌面上芽的小闹钟踏出凌晨的声响。
又一个难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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