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经写过一篇散文《爱》,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一个村庄里,有个美丽的女孩子,很多媒人都来做媒,但是没有结果。
在她十五六岁的一个春天,晚间她在桃树旁站立,对面来了一个年轻人,离得不算远,那是他们第一次打招呼。
他站定后说了句:“奥,你也在这里吗?”她没说什么,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之后,这个女孩子被拐卖到外县做了别人的妻子,几经波折被转卖。
但是等到她老了以后,她仍然能够想起那个春天的晚上,桃树下站立着一个年轻人。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奥,你也在这里吗?”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让你仍然记得。
有没有那么一次,让你觉得依然欣慰。
那些泥土中的挣扎,压抑了已久的情绪,经常像噩梦一般,令人突然惊醒。
纵使时间的长度来不及去拥抱所有的温暖,可是那轻声的一句问候,记忆的停留,总让人在黑暗中抓住一丝光芒。
或许正是当时的空白,以及陌生的距离感,让人不知所措。也正是那是的紧张,和突然的对视,让人心跳加速。
可是,那终究只是记忆的一个片段,后来回想,就当做是个美好的憧憬。
假如,那时的他们相知相熟,那么,也便不会说出这句话了。
每一次遇见的人,就像是注定的重逢。每一次的离开,就像是不停的等待。
那曾是他们的相遇,也许那颗桃树还在,那个声音也在。也许故事也会继续,比如桃树上还有鸟和花,还有轻轻吹过的风,抖落的叶子。
虽然已经不再是那时的桃树,但是在那个温暖的春天里,曾经有过美丽的景色。没有人再去计较谁经历了多少的苦难,而是想要更加清楚的记得。
那一刻,不早不晚,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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