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在知乎回答了一个关于贫穷的问题,我以为我写的那些往事片段不过是轻描淡写,却没想到,照出了万千读者的前半生。
由此我产生了很多关于贫穷的感想。
我不知该怎么定义它,我亦不知该如何区分贫富,只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关于贫穷的东西,是无以言说的。
三十年的光阴变换,我已亭亭,无忧亦无惧。物质匮乏是儿时的常态,我也因此学会了乖,学会了懂事,也懂得了不麻烦别人。
成年之后,终归觉得遗憾,在该任性的年纪收敛了任性,在该哭闹的年纪学会了忍住泪水。5岁时热爱的玩具,终于能在20岁时能买得起,但已经不需要了。
我不知道我后来的拧巴,我的自卑,我的恐惧,我不正常的自傲,我内心经常性的匮乏和空洞,我仿佛撕裂的心,我对爱不正常的渴望……是不是和贫穷的经历有关。及至后来,我付出了很多代价,去成长,去完善自己,用尽所有力气,活得像一个正常人。
但我依然感到幸运。就仿佛是有伤的海燕,还是学会了飞翔。那助我飞翔的风,叫做读书。
我爱极了这种感觉。那种不用去处理复杂的人际,只需要沉溺书海就可以看世界,看人生,去找寻自我,去找到希望的感觉。那种简单的,纯粹的快乐。
时隔多年,我不再是一心求学的学生,而是走向社会的成年人。疲于应付生活的鸡零狗碎,但终归,内心坚韧了许多。
是啊,我不再是无法选择的孩子,我亦不该自怨自艾。我已经很努力,也不再被曾经的贫困所桎梏,即使,我还是本能地去讨好,去委曲求全。但至少,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有好人缘,有特别多的朋友,假装很大方,很潇洒。我对自己,多了更多笃信。
很多人以为我有抑郁症,我没觉得有这么严重。其实我平时嬉笑怒骂,对一切都仿佛不在意,只有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假装自己开得起玩笑,却会在某一瞬间对别人的悲伤产生共鸣,内心不啻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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