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一家人围坐桌旁,其乐融融。餐桌上,摆满了外婆精心准备的饭菜。我微微一笑,一切都没变,一样的阳光、一样的人、一样的亲情。
小时候,常回老家。故乡的炊烟是我童年最温暖的记忆。每个中午,那道炊烟总会准时升起,在阳光下闪现出别样的光彩。我飞奔回家,厨房里油烟味和饭菜香相混合,雾气缭绕。那是记忆中的气味。外婆在土灶前,挥动锅铲,奏出一首美妙的歌曲。我蹲在灶膛旁,往里面添柴,小窗里透进的阳光和火光相互交织。雾气朦胧中,外婆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
上学后,因为学业,回老家的次数渐渐少了。外婆每次得知我们要回来,总是格外兴奋,早早地就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一道道佳肴逐渐把方桌摆满。她的青丝间白发渐渐多了,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印象中,她总在厨房里忙活,以亲情为料,烹饪出一道又一道美味,自己却总是最后匆忙吃着凉了的饭菜。
而现在家乡的土灶早已随着折迁消失了,成为了记忆中的事物,大大的铁锅也被扔在墙角,逐渐被淡忘。但阳光不变、亲情不变。她依旧在灶前精心准备饭菜。新年里,家人团聚,一齐坐在桌旁,聊聊家常,享用美食,其乐融融。只是,桌上总是少一个人,那是在厨房里忙活的外婆。
十多年的记忆历历在目,阳光和那个在灶台旁忙碌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唯美的画面。临走时,外婆拉住我们,装满一塑料袋的蔬菜,塞进车里。车子慢慢离开,路上已经积了些薄雪,留下一条车轮印。雪有些化了,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着金光,如洒下一路阳光。我回头,看到她站在路边,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
忽然明白,家是最温馨的港湾,每次回头都会发现,总有一路阳光,一路亲情,陪着我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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