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街上,男人也不停,拉着白草钻到一个胡同里,商品房的后街都是 破旧不堪的旧房子,东搭一座,西建一间的,地下坑洼不平。这里多
白草跟着那人高一脚低一脚的走进其中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男人进了院子,把门给关上,身子靠在门板上,松了口气。这才顾上回头看白草一眼。
此时的白草头发凌乱,辫子半散;外套上好多的泥土,而里面的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也在撕扯中掉了,半敞着;鞋子更是掉了一只,那只脚上的袜子只有脚背部还能看出点粉的颜色。
救白草的是李华堂,黄河下游的一个农民。
他今年三十岁。
读到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即使这样,他也是村里文凭最高的一个。起始乡里安排他当代课老师,他嫌工资少,一直试图找个发家致富的路子,恰好改革开放开始了,他先是承包村里的果园,那年大丰收,村里人嫉妒,把果子给抢了。后来他又把村里的一块低洼地改造成鱼塘,弄了几年,真的弄好了,乡里为了弄形像工程,硬是给收回去了,只是象征性的给了一点钱。
他颓废了两年,终于还是耐不住。又出来跑生意。
前段时间,他从一个香港人手里弄了一批的电子表,几块钱一块卖到了乡下,算是大赚了一笔。后来看牛仔衣服好卖,把赚的钱又加上借的1万多块钱一起交给那个香港人,想走私一批牛仔裤。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香港人一去不返。
他不敢回村,因为那1万块钱,他借的张庆祥的。
张庆祥今年28岁了,还没个媳妇。他娘早死了,他爹也是个光棍。这父子俩为了家里能有个女人,真是拼了命的挣,勒紧裤腰的攒。这次能把这一万块钱拿出来,也是因为李华堂做了保证,说用这一趟,多还他们一千。现在连本上了仓,李华堂害怕张家父子俩会劈了他。
眼前的丫头真是个漂亮的姑娘,白白的嫩嫩的,一看就是没有受过苦做活的样子。和自家的姑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想起了自家的两个孩子,李华堂心里不平衡起来。
他说媳妇的时候家里正穷,也没什么好姑娘愿意跟他。他现在这个媳妇就是相中了她的文化,这才嫁过来的。但媳妇自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当初十八九岁,长得还算水灵。结婚之后才发现,又憨又笨,又执拗的很。虽然说一心的过日子能受累受苦。可是家里和孩子都收拾得拖拖拉拉。自己受过这么多的教育,两孩子和她妈一样和村里人没啥区别。
李华堂倚在门扇上等了一会儿,又听了半天,听外面没啥动静,这才示意白草跟着他到了屋里。
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椅子,床上的被褥都没有叠,胡乱的卷堆着,发着一股的油汗味儿。电灯度数很低,屋子里有种温暖的昏暗。
李华堂自己坐到椅子上,示意白草坐到了床上,自己在点了一根烟。
百草有些不好意思地掸了掸身上的土,轻轻的坐在床边上。
“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逛?”
白草低着头不说话。
李华堂有些恼火,又有些无奈地盯着白草的头顶心看了半天。
抽了几口烟,站起来挥下手说:“今天是说啥也不能出去了。要是那些人看到还不把我给劈了的!你就先在这将就一宿,明儿早上再说。”
李华堂就踏踏地出了院子,听得院中压水进一阵吱拗的响,有水声传来。然后是李华堂喊了百草出去洗漱。
百草把外套脱下来,整理了一下衬衫。低着头走出房间。
李华堂已经在压水机旁边接好了水。
水盆放在了水泥砌成的水池子上,位置有些低。白草一低头,被扯掉两个扣子的衬衫敞开,露出白嫩的肌肤。尽管,院子里灯光很暗,但依然晃花了李华堂的眼。
李华堂毕竟也是正当壮年,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抱着老婆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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