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952年,费曼应邀在巴西进行了断断续续的十个月时间的教学,年终他应邀做一次讲演,来评述巴西的教育。其实费曼的巴西之行受到美国政府某个计划的赞助,他到巴西里约大学教授学生们电磁学方面的高级课程。由此他发现了两个奇怪的现象:
一是学生们从不提问。二是面对同一个问题,有时学生马上答得出,有时却又一片茫然,完全不知所云。
费曼发现,巴西的学生上课时唯一要做的就是坐在那里,把教授讲的每个字记下来,确保没有写错用以应付考试。但除了背下来的东西外,他们什么也不会。
在学年终了的时候,费曼应邀到巴西科学院做了一次令巴西教育界深受震动的演讲---谈巴西的教学经验。听众将不只是学生,很多教授、政府官员都跑来听讲,费曼先要求他们答应自己畅所欲言。 他们说:“没问题,这是个自由国家。”
他坦率地告诉巴西人,他看到的令人震惊的事实:那么多小学生在书店里购买物理书,那么多巴西小孩在学物理,比美国小孩更早起步,可是整个巴西却找不出几个物理学家——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多孩子如此用功,却都是无用功!
费曼举起一本公认写得非常好的大一物理教科书,“在这本书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实验结果。随便把书翻开,指到那一行,我都可以证明书里包含的不是科学,而只是生吞活剥的背诵而已。”
最后费曼说:实在看不出在这种一再重复下去的体制中,谁能受到任何教育。大家都努力考试,然后教下一代如何考试,大家什么都不懂。“不过,”我说:“我一定是搞错了。在我教的班里有两个学生表现很好,另外有一位我认识的物理学家也是在巴西受教育的。因此,看来虽然制度很烂,有些人还是有办法成功的。”
在费曼教授结束演讲之后,巴西教育部长站起来痛心疾首地说:“费曼先生刚刚说的全是些让我们坐立难安的事情,但看起来他是真心热爱科学,而且他的批评也很具诚意。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听他的。来这里之前,我早已知道我们的教育体制有病;但我现在才发现我们患了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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