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了对于过去人生中的伤痕,我们只要换一种思考,换一种心态,就可以品味出独属于我们自己的苦难哲学。然而针对像我们这种青春期的孩子来说,有一种伤痕它前所未有,它不同于向我上文提到的类似于童年的阴影的这种可以避免的纯粹的外来伤害。它是不可避免的,它是我们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它是外在打击与内心情感杂化结合。用佛语来说,它就是我们每个人必须承受的一个劫数,有的人在此劫中凤凰涅磐获得新生,也有人就此跌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下面我通过几个人的事例来说说这事。
(1)
先说说我老姐的坎坷感情史,我老姐身高刚到一米六,拥有一副清纯可爱干净的脸,至少初高中时是这样的。记忆中,她收到的第一份情书的时候是她初一的时候。那天傍晚,上四年级的我正在地上趴着玩弹,只见她哭着骑车回来,我们在一旁问她也不说,只顾着啜泣着。许久后妈妈从她书包里搜出了一封粉红色情书,谜底才被揭开。
(2)
康康作为我们寝室颜值最高的社团混得最好的男生,在大学一开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脱了单。可怜我们其他三条狗三个多月之后他花了两百多块钱买了一只口红送人当生日礼物时才意识到这一点,此前我们还一直视他为狗同胞,一块惺惺相惜。不过气归气,这小伙还是和其他人很不一样的。纵观吾大四十班脱单豪杰,有上课一起听课者;有自习一起学习者;有在集体活动期间出去幽会者;有于校园小径牵手游走者;有于说说肆意秀恩爱者……凡此种种,到处撒狗粮,唯恐天下人不知。
但康康作为一名感情道路上的老司机,似乎在这方面比他们更沉稳一点。以低调的姿态告诉我们一个永恒的真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曾经问过他,你为什么在情感方面这么低调呢?他稳稳地告诉我:感觉那些发说说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这种爱的维持需要别人的注视,他从来来不屑与这些。我概括一下他的意思应该是指——最浓的爱的表达都羞于言辞,敏于行动吧。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高中时也做过那种在全班人面前吻一个女生的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情感这反面着实比我们高许多。相比之下,在这方面我们几条狗就差多了。
我曾经发出现不打算谈恋爱的豪言壮语,他严肃地质问我:那你以后准备什么时候谈?大二之后专业都上来了的时候?到时你能全身心地谈一场恋爱吗?考研后?到时好的都被挑完了,你喜欢的早就不是不是单着了的。工作后去医院找人谈?到时人都不单纯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父母肯定催着你结婚,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一点情感经历都没有匆匆谈恋爱结婚,你能保证你的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吗……气势之强搞得我只能在一旁唯唯诺诺,半天憋出一句:“那个,对,我妈妈不让我谈”。然后只见他嘲笑道:“兄弟,你都18岁了,都是大人了,一天到晚还受你妈妈管着吗?”然后我在一旁继续辩解道:“我不是受她管制,是有一种家庭责任感在里面,我不想让我妈妈烦心。”“那你等着你妈妈以后帮你相亲吧”他一口回绝道。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情感道路上的老司机的情感道路也是命运多舛的。他也经常为情所困,虽然我们从不知道他困的原因,但是透过每天晚上熄灯后他被手机屏幕映出的脸庞,透过他的声声叹息,我隐隐地也能察觉到什么。属于我们医学生的期末考试就要开始了,他在复习之余突然来了一句,我想喝酒。正好我们寝室我和支姐姐情绪也有点低落,虽然有无病呻吟之嫌,我们还是决定要喝一场。于是我们三人出去采购了一下午,带回十八罐青岛啤酒和无数的下酒菜,在寝室把空调一开就开喝了。
酒过三巡,两颊微红,酒肉穿肠,缘愁自吐。康康开始吐露情结,这时我才第一次听他介绍了她的女朋友。她说他女朋友有一个奇怪的姓氏,而且名字是四个字的,她家里面经济条件很好。相比之下,他家就相形见绌了。我当时就坐不住了,质问道:“你家四代行医,你爸爸妈妈都是医生,这还不能自信吗?”此话一出口,他就开始拿他女朋友的例子来怼我了。“天祥,不是我说你,你看我女朋友这父母绝对尊重她的意见,不会强迫她干什么事情从领取。我爸妈也跟我说,大学只要把成绩搞好,其他的都随你。”之后他又补充道:“以后找女朋友尽量找一个不是临床的,你们两个都是主治医生,以后怎么照顾小孩?我小时候就基本上看不到我爸妈,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玩,所以性格比较内向,甚至是阴暗。还有性格上尽量互补,你看我就是比较话少一点,而我女朋友她话就特别多特别活泼调皮,这样你们也能互相影响、互相促进。如果你们选相似的话,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呆久了,就会觉得无聊“我觉得性格方面可以有差异,但是内心的价值观、为人处世的原则必须是契合的。”我补充道。“你说的很好,但有些事情不尝试、不犯错是不知道的。你只有通过多谈几次恋爱,不断犯错,才会为了最后一次的婚姻积累足够的经验,不要到了结婚后才后悔。”“多谈几次恋爱?哪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啊?况且女生还是不能坑的吧”我在一旁小声问道。“你难道想谈一次恋爱就结婚吗?你想多了兄弟,事情的发展永远不是按照你想象的那样,有些事情你没尝试过和你说多了,你可能不信……”他滔滔不绝道。我在一旁听得愣头愣脑的。
寒假有一天晚上,康康突然在407群里面发出一条信息:“兄弟们,我分手了。”我们听到这些消息后一脸懵逼——我们的情感大哥都翻船了,这这这……让我们这些小弟们则么办啊。我们也不好问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又回想起康康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大学不多谈几次恋爱你则么知道谁才是能陪你走到最后的?
今天在医院见习时遇到一个护士小姐姐,她26岁结的婚,27岁生孩子,今年33岁,老公是公司职员。她在谈到大学生谈恋爱时就笑着对我说:“高中时我们说不要影响学习,所以不谈这个,但是到了大学就不是这回事了。特别是我们学医的,以后正式工作后就没有假期了(顶多调休),到时也没有时间搞这个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大了之后再谈婚论嫁的话,一方面家里人催着烦,一方面自己也感觉特别别扭,像有的甚至还相亲,两个人在一张桌子前不着边际地寻找共同话题,就是好别扭,是吧。所以你们大学期间找一个伴侣,一起考研,工作一段时间后就结婚挺好的。而且像你们男生,可以多谈几次恋爱,就像谈恋爱分手,这很正常啊?你不多谈几次则么知道谁正真适合你呀。像我之后我女儿我就让她赶紧找一个……”我基本赞同姐姐的观点,而且把大学期间这个时间段具象到大二结束前,大三大四还真没心思搞这个,而且我认为正真的谈恋爱是不影响学习的,反而会促进学习,因为双方都会愿意为对方而变得很好。
最后让我们祝愿康康尽快找到那个正真适合自己的人吧。
(3)
如果把我们寝室四人的学医之旅比做西天取经的话,我无疑是唠唠叨叨的唐三藏,康康无疑是最会玩最有能力的的孙悟空,闫梦祥无疑是默默在背后干活的最勤劳的沙僧,而王支杰无疑就是最搞笑最懒最不注意的猪八戒了。先别笑,我们寝室如果少了他这个活宝还真就完了,我们三个从此死气沉沉,闷声不语。来自被我们称为高考加工厂被自己称作高考梦工厂的毛坦厂的他在我们寝室一直是被调侃的对象,在恋爱上面更是如此。
话说我们的肢解解也算是有感情经历的人啊。高中时,他曾经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位叫张明珠的小萝莉,虽然最后在高三时折戟成沙,但是也算得上一段峥嵘岁月了。高考填志愿时,他想方设法询问女孩填的是哪一所大学,无奈女孩死死捂住志愿填报表,不然肢解解现在就在安大龙河校区了。刚来寝室时他得知我姓张,就曾经嗟叹道:此生看来要与姓张的结下不解之缘。是啊,不然则么我天天黑他,他还与我关系如此之好,不然他则么和张岗岗同床共寝而毫无违和感。
故事回到那个狼烟遍地的高三,肢解解连续几天看见班里面小王同志在自己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连续几天放学送自己他的明珠回家。肢解解从来不是那种背后放冷箭的人,更不是那种忍一时风平浪静的人,于是一天中午上课前,按捺不住的他直接冲到小王同志面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毫不留情地打得他满地找牙。他的气也出了,小王同志以后也不敢对他的明珠染指。本以为肢解解从此可以扯高气扬了,孰知正印证了那句老话——败也输家,成也输家。从此他的明珠离他渐行渐远,肢解解懊恼不已却无可奈何。
从此明珠只能成为他永恒的怀恋了,开学来他遍观我们全班女生,发出了这样一声感叹——我以后的女朋友标准出来了,王玉洁的背影,李莎莎的身高……我问他为什么呢?他回答道:张明珠就这是样。
肢解解的家人一向很开明、很可爱,他们许诺过只要他在大学谈女朋每个月给他多加几百元生活费作为活动经费。
(4)
阿难:我喜欢上一位女子
佛: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
——《石桥禅》
初中时我对谈恋爱现象嗤之以鼻,看到他们手拉手的样子我甚至想笑,总觉得他们很幼稚,这么小懂个棒棒锤啊。因此,我在他们面前还能一直保持优越感,以情窦不开而骄傲。
高中时,我们班里也有谈恋爱的现象。相对于初中,他们很会保持距离,他们的恋爱不影响学习,所以班主任也从来不管这种现象。以我们班一对为例,他们高考后一个去了西安交大一个去了东南大学。从此我对恋爱换了一种态度,只不过是我们一定时期情感的自然流露罢了,正常现象,无可厚非。
此间我也曾暗恋过我们班一个女孩很长时间。她剪着短发,朴素的外衣掩盖不住她明亮坚毅的眼神和礼貌的举止。她上台说话时总是不敢把头抬起来面对我们,偶尔看了一下观众,眼睛又迅速地低了下去。她的声音感情很饱满,很有亲和力。她在讲台上的讲话大多充满正能量的鸡汤文,但又独出心裁。她的笑点很低,并且一笑起来声音很爽朗。有一次晚自习下课,全班像往常一样熙熙攘攘,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豪爽的笑声,全班默契地霎时安静了下来,大家询声望去,就发现她一个人在那儿没有风度地大笑。
我的好基友peace是她的老乡,他曾说:她是我见过最聪慧、最勤勉的女生。的确,她是我们班里的前十名,最好的一次是一模考了666分是全校第三。但是不同于我们班其他哪些从小到大顶着名校光环的学霸,她的小学初中都是在庐江一个不知名的罗阜镇完成的,家庭给她的帮助并不是那么多。在这一点上她与我很像,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她靠她的坚毅和聪慧很快在竞争中逐渐崭露头角,而我一直位于竞争劣势,在现实与理想的极差间苦苦挣扎。我们都不会什么才艺,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学霸们出黑板报、唱歌、绘画、辩论、搞机、参加模联……
高梦涵曾经说过:“一般男生追女生,只要有点人性的,一定会为了女生变得更好的”。我的字一直写得很丑,而她写得一手好字,因此我也开始了练字,至今我还保持着练字帖的习惯。高三时的每次生物报听写,我都尽量找到她的本子,晚上带回家,先拿出字帖练一会字,再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拿出红笔帮她订正。她及其擅长生物,错的自然不多,但是我总是要花上一整晚翻书和教辅资料帮她订正。不知多少次了,我中午放学和她一块留堂,一直等到班里只剩我们俩个人了,一直等到她也走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来到她的座位,翻开她的数学五三,看到她用娟秀的字体在我一直以来放弃的倒数和解析几何题目上留下一大串公式。有时五三上留下的空不够了,她也不沾便利贴,而是裁下学校发的本子,写满后再用塑料胶布贴上去。每一个空都写得密密麻麻,但又错落有致。老师曾不止一次地表扬她写题目写得很规范,多次把她的作业用扫描仪投影到教室的电子白板上,我就在下面高兴地像自己收到表扬似的。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要注定在她面前卑微,加之我很笨,于是我连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唯一一次和她较长时间交流是那次调座位,她被调到了我后面。于是我每天上课坐得笔直笔直的,认真准备老师的问题,生怕在她面前丢脸。当时我们班里兴起了模仿“衡水体”的狂潮,一次晚自习下课,我把自己练好的英语作文拿给她看,让她帮忙看看哪个字母写得不好。她先是很惊喜地说写得真好,端详了一会,她用红笔圈出了l和r,然后笑地说:我感觉这样写好一点,说着她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单词。我一看,果然写得好看了许多,心中一阵惊喜。
高三那会,我有一阵子好几天晚上在晚自习结束后都跟在她急匆匆的脚步后面。有时她总是一个人走,而我连一次追上去搭讪的勇气都没有。一次次看着她在青年城的大门消失,才加快脚步回我的南艳瑞景。这情景用薛之谦的一句歌词“我只想看看你那么远”来概括再合适不过了。
我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生活点滴,一直到高考结束。高考后,她发挥失常,第一次考了我们班十五名开外,但还是考上了山东大学。我又一次地考得不咋地,依旧班级倒数,所幸的是分数够上安医大的临床医学。我愈发自卑了,在暑假,我第一次加了她的QQ,和她聊了很久。她第一次和我说她一直挺担心我的,希望我在大学有所改变,不要那么内向,自信一点。她问了我很多东西,督促我早起锻炼身体、看书,像我大哥一样,她也说我像她弟弟一样于是,她便成了我的大哥,我便成了她的小弟。开学前,她在我的QQ上留言:“时时勤勉之,日日才有见”,我一直当做人生信条记在心底。为了不辜负大哥的期望,我在大学一直努力改变自己,把自己的点滴进步和她分享。有时遇到第一次主持英语角开幕式这类自己害怕的事情时,我也和她说,她依旧戏谑地鼓励我,我发一个笑哭了的表情后就可以轻松地站在台上演说了。从此她作为我大哥的地位便在我的心中确立下来,我也不奢望什么,这样挺好的。上次张茜薇曾在QQ上让我喊她“大哥”,我严肃地和她说,大哥是不能乱喊的,我的心中大哥就只有一个,她太特殊,承载的也太多,她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5)
(未完善,以后想写了再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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