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大地沉思的季节,树木静静地伫立,仿佛倾听寒风的呼唤,等待温暖的春光。
那凛烈的寒风,吹过我脸庞时,轻轻划过脸颊的感觉如同一抹清风般凉爽宜人。我站在院子门前,仰望着天空湛蓝而纯净,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到地面,犹如一个温暖的大拥抱。
请假几天,今天的身体感觉多有舒适,出来透透气。
手机有信息信号,我从裤兜里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同事的,叫我去巷子口见他,有东西带给我。我兴兴的走过去,看到他在巷子口等着。我这个社恐人紧张的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表情依旧沉默。
他看着我靠近,一副很正郑重其事的样子,声音放轻了的说“感觉好点没?”
腼腆的我只说了句“好了”,尴尬的只想钻地洞。说话间,他伸手过来挂我手上,一袋子的水果。我迫切的想还给他,必竟我收了算怎么回事呢?无功不受禄。
他说“一点意思,收着,快点好起来”,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很轻柔,我的余光告诉我,他此时看着我的眼神,想把我化掉。我想说“谢谢”时,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的脸霎时烫的,手都没处安放。我低下头时,听见轻轻的说了句“走了”。终于如释重负,忽然感觉空气中有怪怪的因子,让人呼吸不顺畅。
我上班后的那天中午,大家都自顾自的在聊天,而我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书。不经意一个转头,四目相对,心一阵狂跳,他扒在椅子背上十米开外的默默地看着我,差点被一个宠溺的眼神吞没,他却淡淡一笑,旁若无人的继续在那扒着看着我。我急忙收回眼,继续看我的书,但是已经不听使唤了,那些文字就自顾自不顾我了。那个眼神盯的我浑身不自在。好在,一会儿上班了。
上班的间隙里,这个人总会故意路过,和一个同事在我眼前每天上演相生小品,那种幽默和聪慧浑然天成,他若是第一,没人敢居二。这独一无二的存在,逗的我放开心怀。我们在车间悄悄的谈着我们的恋爱,他想表达时就说一句只我听的懂的别人以为搞笑的暗号,日子和车间都是甜蜜蜜的。
他说要送我一样东西,问我喜欢什么。我是个不拾趣的女人,金银首饰在我看来只是石头,有招贼,我说,那要非常实用的,不用贵,你送的都价值连城。第二天,我的手上来了一个指甲钳,新的刺眼。
时间恍恍惚惚,一不留神一年多过去了。他告诉我,他要去远方,可能永远不来了。我的心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痛的奄奄一息。他手里拿着我给他的信,说还给。我愤愤地把信夺过来,使出洪荒之力把所有信都撕碎,使劲扔到地上。风有点猛,碎屑被旋转在空中,稍后散落在大马路上。又扬起来吹到他头发上,又吹走了,吹不见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丢下自行车,一把我揽过来,任由我蛮劲挣脱,紧紧的抱住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天以后,我请了几天假,收拾自己。回去上班就再也没见过他。人家说他生病了,至于生什么病没人再告诉我。我打他电话竟然成空号。
后来的后来,那个指甲钳,成了我的婚前财产,十多年了,依旧亮利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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