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都会被一种无声而疯狂的欲望俘虏,要离开这个城市去流浪,随便搭上哪一趟火车,去随便什么地方。住不起宾馆就睡硬地,只要在让人手足无措的异乡,换一副陌生的脸孔,过一过毫无确定性可言的冒险的生活,然后,我才能满足地继续上班下班按部就班。
这段话来自温瑶《流经我们内心的风景》。
我一直计划一个长途的旅行,之前参考了一些城市,对于我这样上班时间固定,没有特殊长假的文职工作,每年也只有国庆这一个长假,所以总是幻想旅行。参考的从北到南,我是喜欢南方的清秀的,小桥流水人家。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从来没有去过一个相对南的地方。我是更向往广阔天地的吧。我在阿尔山的论坛群看图片聊着天,突然收到之前聊过天的师哥一条信息说自驾去阿尔山吧,然后我两一拍即合,他又攒了他的同学,就出发了。
因为所有的躁动的心都在这个假期里需要安抚,所以都要经历个高速一日游,导航里志玲姐姐不挺说着前方有10公里严重拥挤路段,预计通过时间一小时二十分钟,当前车速12……然后由衷的感慨这些人放假不在家都干嘛去啊 ?出发时的意气风发终于消磨殆尽,迷迷糊糊的听着歌缓慢的前行。
她们一直在讨论诸如《教父》的电影,好听但是我从来不听的外文歌,还有流利的英语交流,只能略略听懂大概。我总是对外文的作品总是没有接受度,一是因为我的外文很差,二是记忆力很好的我却记不住冗长名字,三是即使英语不好却也讨厌拗口的翻译,没有品质的译文总是很头疼。所以总是看窗外,想如何描述一下路过的风景,才发现语言真的慢慢的褪去光环,一张照片就好,但是还是需要语言来表达心境。我总在想一个人生活久了是不是这个说话的能力会退化,变得只会接收信息不会传达信息。
同行的小麦是一个可以把车彪到180的酷女孩。我们的专业差不多,计算机相关,就像我后来转行做财务一样,她在某个国企做弱电工程师助理,没有从事相关专业。我们身边同样有做高级工程师年薪百万的同学,很好大的样子。一年前她辞职又去学Java,她说还是想从事相关的工作,编程还是很有意思的。早上起床之后,她会打开手机音乐跳一段恰恰或者伦巴。她依然会考虑去那座城市重新开始工作,深圳,成都。好像生活就是按照她的心意进行着,工作可以在任何一个城市,而我只会权衡利弊,而且失去再次改变的能力,30岁的前一年我已经没有了再次从零开始的能力。年龄越大胆子越小,越不敢去改变,在适当的安逸面前停滞。就像我一直在写一本小说,在写写停停之后搁浅。
关于一直幻想的旅行,连绵的山丘,成片的羊群,对成片在远山上,走到你的车窗前霸占道路的牛群,打的草堆成的草垛。每次去草原我都发一条说说:爱上一匹野马,我不知道这几年爱过几匹野马。读了那本《查令十字街84号》,慢慢时代的书信总有特殊的情怀,在行千里的路上读一卷书。
白狼镇的早晨出奇的冷,前两天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镇子很小,只有一条公路,所有的建筑都在公路两侧,建筑后面就是层层山峦。有一趟火车会经过这里,在山间穿行,像是从那漫山金黄的落叶松里把秋天带来。火车经过的杆子已经落下,我在铁路旁等它的经过,铁路的爷爷问那来,我说天津。爷爷说,这小地方有啥好的,就是骗你们外地人,我在这几十年也没觉得特别,齁冷的来遭罪。突然想起几年前就行的一句话,旅游就是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去别人待腻了的地方。看着房子的烟囱升起了炊烟,想当你老了是否也想在某个边陲小镇有个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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