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生,让我欢喜让我忧
本以为住了医院,你的出生就该很顺利,没啥可担心的。
可事实时,虽然不足月,你头颈小,但又不能自然生产。血压高,医生不建议冒险,主要还是从平安角度考虑。
第一次做手术,我走进手术室,空荡荡的过道,冷清的房间,空气简直要令人窒息。心莫名跳得厉害。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的,腿还是一直打颤。
我害怕吗?怕,的确怕。父母没在身边,甚至我都没告诉他们这件事。以致三个月后他们才知道自己多了个外甥女。感觉没有可依靠的人。
我担心吗?担心,毫不含糊。我不知道孩子是否健康,能否顺利平安出生。那种纠结,矛盾,欣喜又忧愁的滋味,每个做母亲的在看到孩子平安前都要经历的煎熬。
我高兴吗?本来该高兴,一个生命的降临,从此我又多了一份牵挂。可是脸上没有笑容,内心的纠结,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呢?
躺在手术台上,被打上麻醉针,输液瓶里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小葫芦里,时而会溅起水花,时而又很平静地滴着。医生边用刀子轻轻地在试探疼痛感,一边给你聊天,可能是要缓解你的紧张吧。
感觉不到痛了,但意识很清醒。医生划开肚皮,一层又一层,然后慢慢找到孩子,取出,给孩子系上脐带,清洗孩子口腔污秽,使劲拍打孩子屁股,让孩子发出哭声,这哭声是孩子向世界宣告自己到来的一声怒吼。
"听到了吧,是个女孩……"护士问我。
"嗯嗯"我小声说到。
接下来,是清洗腹部,然后缝针。这一针一线地走向自己感觉都很清楚。
事后,姐姐告知我,手术时有一个血管一直出血。原来,医生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高血压,如果遇到出血,不容易止住。医生随即开了一针凝血针,二百多块钱。让爱人去药房交钱拿药。爱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自己叙说,有些后怕,走在去取药的路上,担心是不是出血不止,他退像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
两回跑两趟,拿到药,交给医生。用上,总算止住了血,医生说:终于赶紧止住了。
医生有第二套方案,如果凝血针没有用的话,就直接用纱布止血了。
好在幸运女神眷顾,我没有被塞纱布止血。
女儿出生后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因误喂水而嘴唇发紫,就被送去了暖箱。此后的九天我在项城医院,她在周口中心医院的暖箱里。
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孩子长什么样,大眼睛,圆脸蛋?小眼,长脸蛋?
我也不止一次幻想过孩子哭了、饿了、尿了怎么办?
我也曾经想过孩子若是生病了,护士能不能及时发现?
就这样我们分离了九天,个中滋味,谁能体会?
眼看要过年了,接不接孩子回家,成了我的心病。再加上在医院里一周孩子体重没有加重,反而变轻了,从初出生的三斤七两到三斤六两,得知在哪里一次就只吃八毫升。八毫升,是多少呢?还没有一支口服液那么多。
一听这样,家人不再犹豫,要接孩子回家过年。只要正常,我们在家照顾。
总感觉比在医院里要用心得多。
就这样,在大年二十九孩子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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