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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超市里看到有扬梅在卖,觉得好像比往年上市要早。打开手机日历一看,原来谷雨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不早了,确实是杨梅该上市登场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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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的到来意味着寒潮天气结束,气温回升加快。
昨天傍晚出去散步,一下楼就感觉细细的雨雾扑鼻而来,有一丝丝凉意。走到家门口公园的湖边,被一片葱郁的荔枝林包围着的湖水上烟雾缭绕,如进仙境。
我跟胖子说,这种细细的雨丝扑面而来的感觉,让我想起二十年前的一天傍晚。那时我在广州上学,那天周末,我坐上一辆北上的绿皮火车,准备回家过周末。
离家也近,就一个多小时,上了车坐到靠窗边的位置,天空也是飘起毛毛细雨。那时的绿皮火车开得很慢,车窗是可以打开的,不像现在的空调车封闭。
我在夜幕下一路感受着这种湿润、湿湿的凉意回到家乡的火车站。一出火车站,看到广场上四处都挂满彩色小旗子,一条巨大的横幅映入眼帘。
胖子说,横幅上写着欢迎你回来?
我给了他一个长达数秒的白眼。
横幅上写着“热烈庆祝XX县更名为XX市”。
原来是家乡由县变成市了。这种变化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其实没有,该怎样生活还是怎样生活。
二十多年过去了,很多人很事我都忘了,就是那一场细雨不知怎么就一直印象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晚上吃扬梅时,我跟胖子聊天说,我初中时曾和几个男女同学去深山里摘扬梅。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没有遭到开发破坏的山真美,那个场景如果当时有拍下来的话,那是美人、美景、美少年。
岁月多快,如今女儿都长到了和我当初一样的年纪。
她还时不时不忘调侃一下我这个走到中年的妈妈,比如,她会喝着可乐时问我:“妈,你说我这个年纪,怕是要在可乐里加把枸杞比较好。”
女儿其实如当年少不更事的我,以为苍老是父母的事,与我有何干?
我当年不也以为苍老于我,远若天涯,其实是天涯咫尺。
胖子问我,如果岁月可回头,你还愿不愿意回到少年时?
我吹吹透明玻璃杯里漂起来的茶叶嫩芽,认真想了一下,行至经年,现在身体上的小毛病虽如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从没断过,可是我还是不愿回到年少时了。
于是坚定地回答胖子,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为什么要回去?
那时的皮肤吹弹可破,拧得出水,可是除此外,还有什么呢?我还是更爱如今走过许多路,行过许多桥的中年的自己。
因为中年的笃定、安宁、明世事,懂得自己要什么,又该放弃什么的宁静内心,不是少年、青年时的我所具有的。
最近有个新闻说,83岁的清华学霸奶奶以40万年薪被阿里巴巴应聘到岗。
这不是说明,容颜上的苍老并不可怕,只要你的心还对这个世界有好奇心,不管你多少岁,你都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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