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50公里的张北并不远,
仅仅隔着转念间。
对你的思念也不远,
就在笔尖触碰的一个圆。
窗外踌躇着十月的雨,
雨的心里包裹着白色的雪。
伸出双手捧起天使的泪,
嗅一嗅,
冻红了鼻尖。
哦,原来张北下起了大雪。
那里的孩子们是多么的幸福,
树叶还没有落完,
就可以仰望羽绒柔软的天。
他们可以不管有雪的地面是多危险,
也可以不管火炉还没来得及照红妈妈的脸。
扔下了两根长针编织的毛线手套,
拿着胡萝卜和扫把要堆个雪人,
名字叫圆圆。
风中传远了奶奶的急切。
我点燃一支烟,
泪水模糊了曾经的童年。
那些想起来就温暖的亲人们啊,
是冰天雪地中冒着热气的打卤面。
张北下起了大雪,
无论昨天晴朗还是明天雪都不见。
小时候作文常常写银装素裹,
现在知道了,
裹住的是无尽的思念。
野狐岭山上的风力发电,
拼命奔跑的大扇叶,
转一圈,一度电,
划破了夕阳下流逝的岁月。
牵不到的手,喝不完的酒,
我们就是这样一代代繁衍。
时间再久,雪还是飘落在满是石头的山上,
荒芜着我们那些晶莹的年头。
不用等到寒冬腊月,
今天,
张北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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