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陵头风云

（三）陵头风云

       公元982年，大宋魏王赵廷美企图篡夺皇位的阴谋泄露，赵匡义遂罢免了他的开封府尹。赵匡义念其手足之情，并多次立有战功为大宋江山立下不少功劳，于是仍令其西京（洛阳）留守。魏王赵廷美一脉宗室， 被贬谪任西京留守后，后来又暗中与兵部尚书勾结。二人勾结之事败露，魏王赵廷美遂被罢去西京留守，削去一切官职，仅保留魏王空名，并令部分杨家将士跟随保护，说是保护，其实还是对其举动监督，防止再次勾结党羽；赵廷美闲居在西京依旧心有不甘，但其各路动作都被杨家掌握在手里，在证据确凿之际秉承皇帝，公元984年，大宋皇帝严令杨家护送赵廷美全家迁至汝州府，类似于囚禁于一方，迁居后不久，赵廷美就郁郁寡欢忧愤成疾，吐血而终，年仅38岁，杨家将魏王去世的消息传到至东京，大宋皇帝虽有回复其魏王名号，子孙世袭且不得回京，并令杨家将留守为魏王守陵并保护魏王子孙，魏王死后葬汝州府西北约15公里脾山脚下，王陵在脾山北坡向西北延，整个陵园规模很大，类似于帝陵的规模，从此杨家就在魏王的陵园山下扎根，一边守护王陵一边守护魏王后世。但在岁月的长河里大宋王朝在杨广荒淫无度的朝政中还是葬送了大宋江山，从此大宋断送在覆灭的命运，而汝州的魏王后世也未善终，多数被南下的元朝将士坑杀，部分被杨家保护下来的也从此隐姓埋名或改性入驻杨家，自此汝州西北的魏王后世不复出在，只留下世世代代在魏王陵下守护的杨家，千百年来，杨家拙见在此地扎根、繁衍后世，至今山下的杨家占据了整个镇子的人口，因为这里埋葬着魏王赵廷美及他的10个儿子和30多个孙子的遗骸，千百年来杨家叫此地为陵头，现在的陵头镇大街上的土著都是杨家将的后世，而在镇子的前方是硕大的魏王陵，杨家依旧在守护，守护他们的使命。

       一千年后的今天在宋陵的山脚下一个几千人口规模的乡镇，安静的矗立在汝北的一片平原上。60年代初这里建立了陵头公社，规模也在不断壮大。已是中午时分，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打扮在街头叫嚷着，叫一个叫做阿成的小子回家吃饭。这里不是阿成的家，阿成在八岁的时候就在姑姑家生活了，偶尔也会回到乡下的寨子里，那才是他的家，哪里有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玩伴、山川。姑姑家里只有姑父、姑姑和表妹杨谷玥，在60年代的乡镇家里没有男丁还是有很多被轻视的，阿成生活在这里，又叫着姑姑，不知姑父他们怎么打算的。此时的阿成证爬在树上捉金蝉，这并不是他的兴趣爱好，只因树下是他的表妹和邻居家的小姑娘婉婉，他们喜欢，每当中午的时候表妹都会叫嚷阿成给她捉金蝉，很多次都被姑姑抓带臭骂一顿，很多时候阿成也为难，生活在这里姑姑的话要听，表妹谷玥的话也要顺从。阿成喜欢在镇子的西边看火车，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每当火车过的时候都会数火车，对门的阿伟听说了看火车的事就嘲笑阿成火车有什么好看的，我教你一个新玩法，阿伟故作神秘的从屋子里取了东西装进口袋，叫着阿成就走旺西头的火车路去，到了的时候阿伟从口袋里取出2个生锈的钉子放在火车轨道上，笑嘻嘻的说瞧好了，不一会就听到火车哐当哐当的呼啸过来，从放置钉子的位置压过，火车远去的时候阿伟一起跑过去发现刚才圆形的钉子已经被压成了刀片，看上去非常锋利，阿成伸手就去拿压过的钉子，阿伟刚要制止可阿成已经接触到了钉子，接触的一瞬间手就缩回来了，因为钉子被压过后很烫手，等一会才能接触，冷却后他们一人拿一个玩了起来。在这里阿伟是阿成唯一的同性玩伴，很多时候还是和表妹谷玥一起玩，可和谷玥玩不到一起，谷玥喜欢折折剪剪画画、蝴蝶金蝉的；阿成和阿伟喜欢去北大渠跳水，北大渠是灌溉水系，夏天的时候都会和阿伟几个伙伴去玩水，不过姑姑是不允许的，因为水深怕出意外。每次他们都是偷跑着去。假期很快结束了，姑姑将阿成和谷玥送到了镇上的学堂里读书，谷玥他们一个级别的学堂，谷玥时常名列前茅而阿成的学业很差，被老师和姑姑训斥是时常的事情。

       60年代末，杨谷玥也出落的楚楚动人，阿成也已经辍学很久了和对门的阿伟时常厮混在镇中央，姑姑也逐渐对阿成失去了留下的希望。五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阿伟听说公社有闹事的，就叫了阿成去看，都是年轻轻狂不嫌事大。阿伟的父亲也是一个小头目，家里也有好几把。到了村西头杨三少院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拿着老式猎枪，我惊讶的问阿伟什么情况，阿伟告诉说：“陵头公社大多数都是性杨的，但依旧存在着派别明争暗斗，分为两派，革命青年左派联合司令部以县高中组织618为主，简称左联，李爱为头头保的是县委书记杨志新，再就是以汽车八队杨铁军为主，保的是县委副书记张右德。一月前政府就下达命令，要民间主动交还枪支弹药，左联除陵头以高红军为首的没有缴枪，其余全部缴枪，缴枪以后左联实力大为减弱，而分部则实力大增。”此时的陵头分部司令张留江向上汇报说，左联全部聚集在陵头公社，有八百支抢。于是分部以范安为首带领三十多人，轻机枪三挺，步枪，手枪各十余只，赶往临造司下属驻地，樊窑大队。在樊窑吃过夜餐，樊安带领十余人到陵头街内侦查，了解左联人数及武器装备情况后离开陵头返回樊窑。 此时的天夜景很晚 了，阿成也被姑父压着回到家中，姑父一家是在街头哦做小买卖的，怕事，也知道了这次事情不会很快结束，闹下去肯定出人命，只是姑父没想到事情往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第二天吃过早饭姑父一家就收拾行囊带着阿成和杨谷玥赶着马车前往乡下的阿成家躲清静。

       后来在姑姑和阿成父亲的谈话中得知，姑姑一直是想要培养阿成的，培养成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让阿成和谷玥结婚从而得使亲上加亲，去掉无儿的心病；而如今的阿成厮混与街头，不学无术，长大了也不听姑姑的话；二则阿成对此婚事也不太热心。可姑姑和父亲他们不知道阿成的心思，自个学业半途而废、一是无常，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谷玥落落大方，哪里配得上她，答应后岂不耽误了表妹的一生幸福，阿成也知道姑姑的数年养育之恩，不是父母胜似父母，就算不和表妹接亲也会经常回去看望的，一直孝敬姑姑、姑父并养老送终。半个月后姑姑听说镇上的事情平息了，就收拾了东西带着表妹辞别，这次阿成没有跟随而是留在了乡下的家里。

       再次见到阿伟后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阿成问起了五月镇上的事情，阿伟说那次你没参加可惜了，几百人、几百条枪思路很多人，说的激情澎湃、电闪雷鸣；从阿伟哪里得知5月11日早晨，临造司汽车八队在樊安带领下，以迎娶新娘为借口，带人从梅庄准备抢占东牛旦山山顶，对陵头村造成压顶之势。此时左联司令高红军接到临造司樊安带领一百多人来打陵头的情报，当即与作战部长李新太计议，派人携带半自动步枪，手榴弹，和炸药包，抢占村北牛旦山制高点。左联的吕根有，毛路，朱广顺等提前五分钟从南面占领牛旦山山顶，并提前下手，开枪将范安打死，樊安被打死后，分部从梅庄西和宁庄东合围牛旦山。与此同时左联有一人埋伏在陵头村北后老坟地，进行阻击，掩护山顶人员撤离，其中毛路受伤被分部打死。得知樊安死亡的消息，在为死难烈士报仇的情绪煽动下，当天下午数百人冲进武装部，和县中队，抢夺了武装部和公安局的枪支弹药，接着临造司调动汽车八队，高中，邮电局等单位人员纷纷出动，赶到陵头，对陵头进行了合围。陵头村西南和东北都有寨墙，其余是寨壕，分部合围成功后开始进攻，东面部分人打算从杨楼村西向南抢占陵头东南面山顶，左联朱广顺，一手拿着馍，一手提抢，脸上还有血，别人说分部要压顶了，赶紧打，朱广顺说在急也得把馍吃完。说吧把抢架在杨中立家门口厕所墙上，瞄准分部正在上山的人开枪，有一人应声倒地，其他人再也不敢露头。村西头程海松带领中心厂的分部，从陵头西南面闫湾向陵头进攻，靠近村子时候被守在村西的李新太开枪打死，高红军在陵头公社院内指挥，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天黑，看没有增援队伍，高红军带人从村西北方向撤走，分部三千余人进入陵头，占领了左联司令部，并对陵头村进行了打砸抢，其中杨振江，宋山，杨学志，杨遂，多人被打死，高金贵在红薯窖内被拉到南大坑乱棍打死，窑院宋忠被绑在陵头村东电线杆上被用刀劈死，陵头村百分之八十以上人家被查抄，许多无辜群众惨遭毒打，不完全统计当时死伤过百。这些经过也是阿伟听他父亲说的，他就没参加，不然早被打死了。他父亲参加了动乱只不过跑得快没有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