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彤
纳兰性德(清)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威武地凝视着远方,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山,隐隐约约的小路盘曲而上,山上的废庙若隐若现。
天渐渐黑了,到山那头要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将军手一挥:“就在这儿驻扎吧!”急行军了一天,将士们非常疲劳,他们搭起了简易的帐篷安顿下来。出来行军打仗很久了,他们翻过了那么多山,那一次不是筋疲力尽?将军无奈地摇摇头。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在山谷回荡。将军锁眉思考:山后是什么?他会心一笑:山后还是山呀!夜深了,将军怎么也合不拢眼。他隐约看见妻子正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大儿子正在寒窗苦读,二女儿正在帮助妻子做家务,而小儿子呢,则围着他们问:“爸爸去哪儿了?”将军转过身去,见与他们同住的将士们也望着远远的天边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越过那座高山,迎来了一条奔流的大河。水声忽近忽远,奔跑着,欢唱着,充满活力。是啊,将士们翻过一重重山,越过一条条河,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但马儿似乎累了,它垂下尾巴,低着头,好像它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天气越来越冷了,将士们单薄的铠甲还是没能挡住风寒,不知不觉。又一个夜晚又悄悄来临了,天空中没有星星,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在轻轻叹息。午夜,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越来越密,不时又传来一阵阵“呜呜———”的哭声。将军走出帐篷,见每个帐篷都还亮着灯,星星点点,布满了整个山野。这风雪真闹啊!本想在梦中与妻子儿女聚一聚,却怎么也不能入眠。
想起老母亲,是不是还健康呢?冬天了,田间也没什么好操劳的吧?她是否还在挂念自己?弟弟妹妹的学业如何?家里有什么喜事吗?你们一切可好?.......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不要挂念我,妹妹,你还要帮母亲做做家务:不要想念我,弟弟,你还有你的学业要记挂,我的老母亲啊,您要多多保重身体。我在塞外,一切安好,请等我为国杀敌,凯旋而归……
将军合上双眼,耳旁依旧闪过风雪呼呼的声音——就是老母亲的叮咛,这是妻儿的嘱托。
若你想问将士们为什么思念家乡,那我告诉你吧,因为故乡没有这塞外凛冽风雪之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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