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难还的是情债,无论转世多少次,最终还是会遇上该遇上的人,偿还该偿还的情。
文\二月洛洛第一世
江湖有一个妖女,人称玉狐狸,一个顶级高手,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有着玉芙蓉般的面容。
当玉狐狸爱上一个男人她会怎么样?
她在外救回了被杀手追杀,身受重伤俊美得天下无双的男人,她轻抚男人的脸,一脸轻佻地说道,“看在你张俊脸的分上,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她囚禁他,霸道地在他身上印上独属于她的狐狸印记,她肯定地道,“你是我的。”
深受凌辱的他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她尽其所能地对他好。
他怒问,“你到底图我什么?”
她依旧一脸轻佻地说,“就图你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蛋。”
他怒了,“肤浅。”
她依旧一脸不在乎地说道,“其他人不仅喜欢你的脸,还喜欢你的身份,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只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人。”
他无言以对。
然后她又开始一脸笑嘻嘻地怂恿着他,“要不你别做官了,陪我闯荡江湖吧,我们从此湖上泛舟,只欠鸳鸯不羡仙。”
他连连冷笑,她一介江湖孤女哪里懂得男子的报负与家族的荣耀。
武林大会群英会上,她挑着剑挡在他的身前,一身凛冽杀气如同杀神降世地对武林人说道,狠戾地说道,“龙有逆鳞,触者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我玉狐狸唯独这一心头之人,想伤他,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她前朝遗孤的身份被爆光后。
他说,“我先是元帅府的少帅,然后才是沈昊。”
两人于梨花树下斩断情缘,他看着她带着属下离去的背景,负在背后紧握的掌心早已鲜血淋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以为她已带着那些前朝之人离开了这片国土。
风雨飘摇中,她看着院落里一身喜袍新郎服的他,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要来,可能就是想来看看穿着喜袍的你。”明明已经离开了,却遵从本心地想来看一眼。
神思恍惚间,她被一剑穿心,倒在他的怀里。他赤红着双眼抱着她,怒道,“父亲,为什么?”
他的父亲道,“当今早就对你和她的关系有所怀疑,你成亲也是计划中的,她来是意料中也是意料外。今日她不死,明日就是我们沈家的死期。”
临死前她吐着血对他说道,“我不怪你,我早就料到这一天了,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希望你一世华贵,永远不要有落魄的一天。”
此去经年,他发动政变,建立铁血帝国,国号离。
他在万年冰棺里抱起她,为她穿上凤冠霞帔,搂着她贴着她的脸说,“梨儿,我终于可以娶你了,再也没人阻拦我们了,对不起,从没对你说一句我爱你的话。”泪珠从他俊美无双的脸庞滑落。
想和你说一千次,一万次的我爱你,但是你再也听不到了。
他和她冥婚,封她为元后。
他在高山之颠埋下他俩的物事,祈求下辈子再遇到她,原不原谅他不重要,但他想守护她。
第二世
命运总是如此的相似,她是一个寨子里的大当家,看着简单但武功高强,他是护国公府的世子,有名的少年将军。
一日,她在外惊鸿一瞥下救回重伤恹恹一息的他,她封了他的内力,斩断他一切的求救方式,在他身上刺上狐狸纹身,面对不堪受此大辱,脸色极其难看的他,仍然挑了挑她英气的眉毛,戏谑地笑道,“纹上此纹,从此你便是我玉狐狸要罩着的人了。”尽其所有地讨好着他。
他以死相逼,她不忍心,最终放走了他。
他回京做回了那个高门大阀的贵公子,他在院子角落里种了棵梨花树,院子改名梨落苑。
再见面时,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风清月白,皎皎如嫡仙,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师兄。
她是如此的顽劣,狡诈,狠辣,难以驯服。但他看着她在她的师兄管教下变得乖巧温顺,心里苦涩之极,她的乖巧与温顺只给了她的师兄。
她看着他,眼底依旧有着落寞和炽热但也有着释然,他对着她每每都无言以对。
他家惨遭陷害,陷入牢狱之灾,择日判决,其实他知道要他家命的是当今。她于千里之外得知,七天七夜带领一众下属不眠不休地赶来,此次行动,打乱了她的一切部署,最终还是救下了他。
自此他成为了她账下最忠心的将领,他陪着她出生入死,看着她如何踩着森森白骨成为一代开国女君,他知道她的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个也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也曾经历了生死,最终却失了踪迹的师兄。
他看着她终于找回了她的师兄,喜庆地抱着她的师兄,哭泣道,“师兄,师兄,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两人成为夫妇。
他第一次跪她,她疯了一般地拿着案上的奏折扔他,崩溃地哭喊道,“你没良心,你混蛋,谁让你跪我的,谁让你跪了……”
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哭泣是在她师兄离她而去的那天,她失魂落魄地摔倒在雪地上,苍茫无措地流泪……
第二次哭,她是为了他,哭过后,她又成为了那个冷峻的女君,“朕命你御前免跪。”
她不知道的是他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总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缠绵缱绻。
他不知道的是他是她情窦初开时的一见倾心。
最终两人都迷失在命运的无奈安排里。
她的师兄最后于她而言,是骨血,是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失了他最美的风景她都无心观看。
但真相永远是残忍的。
他苍白着脸问她,“当年我家被陷害的事是不是有你的手笔在?”
她淡定得令他发指,一脸温柔地说,“沈郎,你知道了。”时隔多年,她再次叫起了他沈郎。
“那时候我并不认识你,但即使认识你,我还是不会停止我的计划的。”话语轻柔且残忍,她一脸温柔的轻抚他的脸,眼底有着深深浅浅的温度“沈郎,我这辈子只在两个人面前任性过,一个是你,一个是师兄。你对我而言永远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救了你,至于其他人,没有我需要救的理由。”
她是残忍而冷静的,她拿着当年送给他的匕首,说道,“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
他悲戚地看着她,她明明知道他对她永远都下不了手,却偏偏要这么残忍地道出。
思及多年前的情景,她的心思为什么可以如此毒辣,一边残忍地设计他家,一边又温柔地鼓励着他振作。
他自动请缨镇守边关,她准奏。
他一守便守了三年,在一次作战中,最后胜利的时候他的右手不查被废了。他自嘲地看着废了的手,终于忍不住要对他出手了吗?
回京后,她依旧对废了手的他,无法再上战场的他宠信有加,荣宠加身,世人都说这是一个好女君,她深受百官爱戴,在她的统治下,国力蒸蒸日上。飞鸟尽,鸟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些事很少在她当政时期发生,多年和百官周旋,她更懂得如何去平衡各方势力,如何培养新势力打压势力大的旧臣。女君不拘一格任用贤才,爱民如子,天下皆知。
她在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深夜,披着蓑衣,一身湿露地出现在他的房门前,他打开门看着她,两人只是隔着十步的距离,四目相对,久久无言。原来自他回京后,他已三年没见她了,这三年她屡屡召他,他屡屡不见,她对他的纵容程度令世人非议,参他的奏章一张接一张,她压下一张又一张。
她带来了一壶酒,两人相对无言,他当作没有闻见酒里的异样,,她倒过来,他就默默地喝着……
那夜她看着他昏迷的睡颜,依旧如初相见时那般风华绝代,俊美得天下无双,泪水滴落在他脸上。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便能牵动人心,例如他。这个初见面时,她便想将他好好珍藏的男子,她明明想保护他的,她明明不想他受伤害,但到了最后她还是伤了他。
她先后爱上了两个人,一个舍不得离弃,一个不舍得伤害,一个成为了她身体里流动的血液,一个被她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她站在他床前一次次地来回徘徊,黑夜里她道,“朕以帝王之尊起誓,今生无法还你,来生来世终有一世我定会还你的。”
那夜后,护国公沈昊在家中被杀害。据闻笠日消息传到正在上朝的女君耳里,女君当场吐血晕迷,晕迷前狠声道,“彻查。”
彻查得出乃是昔日政敌所为,其人在朝中结党营私,参他罪行的奏章刹时满天飞,女君冲冠一怒直接将其满门抄斩灭九族,此案牵连甚广,朝庭进行一次大清理,帝王一怒,血流千里,菜市刑场上的血腥味还没消散又被新的鲜血盖上。
那夜后,世间再无沈昊。只是江湖上多了一个俊美绝纶的左手剑客,他于深山荒野中醒来,身边跟着一个毁了容貌但武功高强的哑巴仆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只记得脑海深处有个模糊女子的名字叫梨儿,念时总会让他头疼欲裂,撕心裂肺,一生寻寻觅觅,只为找一个叫梨儿的姑娘。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父辈与她之间是隔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家仇国恨,而她又是在怎样的血海中生存下来,而这一切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从她和他此生不再有交集开始吧。
第三世
他是她幼时曾救过她一命的大哥哥,但她不知道他,他知道她。
十多年的分离,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18岁守护着她到23岁。
她有了一个相知相恋的男友,他最终以哥之名送她出嫁,看着她幸福。
他早年就有癌症,生命的最后两个月,他拐骗着她走过三生路,来到三生石上,埋上两人的物件,祈求下辈子再遇见她。
他将她深深地印在灵魂的深处。
跨越了三生三世的情深似海最终该如何走向?
有缘来生再相会,无缘便是情思劫。
也许我俩本缘浅,只靠我情深。
第四世
她失恋了,她喜欢的人眼瞎,屡屡地为了一朵白莲花而冤枉她,她自己也眼瞎,就这么一蠢货也值得她伤心,她伤心与自嘲之余,跑去他国一个高级会所里喝酒,据说这里还提供特别服务,反正她的狠辣坏女人的名声一向深入人心,她霸道又专制,做坏女人挺好的,至少不用怕她的人设崩掉。
她边喝闷酒边振振有词道,“不就有一张俊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能伤害我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你就继续作吧,作到那天我彻底伤心了,麻木了,我也就不爱你了。”
那天她喝得头晕晕忽然见到一个长相俊美无双的男人,她想起那老女人对她说新来了一个俊美的男公关,还将人夸得上天有地上无的,她无所谓地摆摆手,直接叫她带人来,莫非这人就是,她对着他勾了勾手,结果他视而不见,她心里想到,还欲禽故纵了。
摇摇晃晃地一把勾住他的头,长得挺高的嘛,身材不错,成功地吸引她的目光,鲜艳的嘴唇贴上他的耳朵说道,“来都来了,何必装矜持呢?乖,姐姐疼你。”
他刚从一个VIP包厢里出来,结果出来遇见一个疯癫的醉女人,长相还不赖,莫非又是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第一个敢如此胆大调戏他的女人,他原本应该很厌恶的,但却鬼使似的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对他使出什么手段。
她扯着他喝酒,一边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她,嘴角露出邪惑的微笑,一边问他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她问得懵懂又好奇。最后她扯着他到了酒店开房,他觉得自己有点疯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祟,好想看看这个疯女人会对他做点什么。
她在他耳边说,“侍候好了我,价钱少不了你的。”
他觉得被羞辱了,扯着她吻了起来,突然她又伤感地在他耳边说道,“我是第一次,你可别弄疼我了呀,弄疼了我扣你的钱……”
他觉得愤怒但动作却轻柔了起来……
一夜荒唐后,她醒来,想想自己居然真的做了件荒唐的事情,真头疼!看着那个沉睡中都俊美无匹的男人,自我安慰到,算是她赚了,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留下一叠英镑……她飞到德国进行一个新项目,一去去了三个月,至于那个荒唐一夜的男人,每天见的人那么多,她那么忙,她真的想不起来他的具体样子了。
他醒来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那一叠钱和那一张纸,纸上还屡屡地劝着他从良,多点提升自我价值……
一夜过后,他找不见她了……
她的公司和他的公司有个项目合作,半年后,他们又相遇了,然而她像是不认得他似的,他懵了又觉得被侮辱了,她总是用那种打量猎物的眼光看着他,他讨厌其他女人这样看他,但她看他的时候他发现他并不讨厌……
他发现她的名声真的不大好,她是那种你敢打我脸,我就敢把你的脸踩到地底上去的人,那些女人想往她身上灌坏水,她向来睚眦必报,狠起来,她可以六亲不认,她活得很鲜明,她很坚忍但很招他疼,他想对她说,“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的。”
某日,她嘴角含着一抹邪笑对他说,“我总感觉我在哪见过你……”
他心里冷笑,当然,我们还一起深入探讨过,然而下一句他一口老血快要喷了。
“也正常,凡是长得俊的男人,我都觉得面熟……”
他意味深长地道,“我们来日方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