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何年,老伴买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石榴。食用完后将籽置入花盒沤肥又减少垃圾。
一日,忽发现盆中长出了几株“小草”,拔除到只有两片细长绿叶的一株“小草”时,竟然拔不动。灵机一动,用小铲连根铲出,像考古一样剝开土层一看,一根细长的根——足有手指长!突然明白它不是草本而是木本。小心翼翼将其重新种好,浇点水完事。
过了一两年吧,它长成了一棵比花盆还大的小树。经过取叶比对,方知它是石榴树。
退休时,种棵纪念树。选中了它!
将其移栽时,俺当年的指导员碰巧遇见。听完描叙后,找来了锄头铁锹,一起挖了个至今想起来还偏小的脸盆大的坑。
转眼冬天到了。叶子黄了掉了。还以为它已死了呢?
春天来了,枝繁叶茂,开心一笑。
冬天又来了,园丁用镰刀把石榴树割去了一大截(俺想她是拔不动的)。
春天又来了,重新成长,又开心一笑。
冬天,基建办在树边挖了个化粪池。待俺发现后,池已挖好。注意到池子布局似乎有个避让偏角。石榴树逃过了又一劫。俺找来些废枝叶花草之类的围在树下。
春天,它终于超过了俺的个头,长叹了一口气!
去年冬天,石榴树叶子又掉光了。比较10米远处的一丛单位花钱请人种的石榴树,却是郁郁葱葱。突然发现俺的石榴树原来先天不足——光照时间十分有限。
今年春天,它已亭亭玉立(照片所示)。
退休三年多来,每每留心并驻步于石榴树前时,就会想到此树的坎坷身世。
一株小树尚有如此顽强的青春活力,一个大汉又岂能生命未止却混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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