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11

作者: mfqbilibili | 来源:发表于2018-07-01 21:08 被阅读0次

    转眼来到盛夏

    天气越来越热

    谢嫣然看着王府池养的荷花开得一朵儿一朵儿生得那么艳,可是总觉得同艳字来形容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总有些不妥,可是一时竟也想不出好的形容词,也只好作罢。

    最近谢嫣然忙得很,父亲这些日子正在准备退出朝野,还在物色一个得力的人选可以代替他,不过听父亲说他心里早已经有了个好的人选。北堂奕特意赏了父亲一座偏离闹市,堪称世外桃源的一座府邸,又赐了一百多个仆人,可是丞相嫌着就老两口,那么多下人,实在不能人尽其用,只好婉拒。谢嫣然这几天正忙着帮母亲到处选摆设和物事装饰新的府邸,现在丞相府也马上要改成谢府,还搬到了远离皇城的地方,以后回娘家,怕是没有那么方便了,北堂墨染看出她的忧色,搂过她的肩膀说:“嫣然什么时候想家了,我就随你回来。”谢嫣然抬头看着北堂墨染点头“嗯”。

    北堂奕宴请各亲王,谢嫣然随着北堂墨染一同出席,距离上一次见到洛菲菲已经有三个月了,那个时候刚听说她怀孕两个月,如今都显怀了,看着她的脸日益圆润,脸上直洋溢着要为人母的喜悦,谢嫣然温柔地抚上洛菲菲的肚子,直说“真好,真好啊……”

    洛菲菲正和谢嫣然聊得起劲儿,因为怀孕洛菲菲不能站太久,又让北堂奕派人给扶了进去,洛菲菲直不情愿,可是为了孩子,直得忍着性子。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谢嫣然羡慕地说:“可真好......”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北堂墨染揽过她的肩头“不怕,我再努力一点,保不齐咱们一次生五个六个。”

    谢嫣然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去你的,生五个六个,我不成了猪了。”

    北堂墨染嘴上说努力一点,他也是这么做的,可是谢嫣然的信期出奇地准,之前还是姑娘家的时候不来也不怕,现在盼着他不来,他却像个守时的人,日子一点也不差。

    近些日子家里来信,母亲说父亲生病,希望谢嫣然回家探望,而近日发生暴乱,西风烈尚羽带兵讨伐,北堂墨染和北堂奕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谢嫣然忙得收拾收拾,自己坐了马车就往娘家赶。

    ........

    “前方何人?快让开!”谢嫣然只听见车夫喊了一嗓子。

    然后她只听见飕飕飕地几声,便没有声音。

    “还........还有人吗?”谢嫣然躲在马车里,声音都在发颤。

    须臾,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冲进马车,谢嫣然吓得一下子慌了神,然后她只觉得后颈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嫣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绑着手绑着脚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马车一路颠簸,颠到谢嫣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颠碎了。终于好像颠簸停了下来,谢嫣然感觉得到一点光亮,她只听到一句“到了”,便有人拽着她下了车,生拉硬拽,好像有好多只手在拉着她,她也不能反抗只能任着那些人推着她,连推再拉,好像又给她送到一间屋子把她推了进去,然后又是,绑到一根柱子上,她只听到冷冷地一声“把她眼睛和嘴巴都解开。”随即,有人把她蒙着的眼睛解开,堵在嘴巴里的拿了出来,好长时间没见到光亮,谢嫣然只觉得一时间忍受不了那光亮,忍了好一阵,她才看清眼前人,眼前是一群黑衣人,正是劫了她的马车的那群人,那群人之间围着一个穿着紫色长衣的男子,只见那男子长身而立,衣袂飘摇,身姿挺拔,头上戴着同色的一款额带,一头乌黑又浓密的头发,几缕发丝自然地顺着额带飘落下来。只看穿着,就不想寻常人家的男子。

    “师妹,好久不见啊。”

    这声音清冷又悠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寻着声音,那人在众人之中走出来,只见一张白白净净只有巴掌大个小脸,那眉那眼都是生的极好,眼瞳也是极黑,他的鼻梁挺直,像刀刻的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两片薄唇微红,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他左眼下的那颗泪痣,轻挑上扬的眼风下那颗泪痣显得那样薄情,加上他那一抹轻挑的微笑,让人心底生畏。

    那人单膝跪在谢嫣然面前道“真是委屈师妹了,还劳驾你在这儿受苦。”

    那人走近,谢嫣然一脸震惊“是你?”

    温流!是父亲当年带出来的学生,明袂温家的二公子,当年温家老爷温启平去江南做生意偶然间识得江南名妓唐遥,唐遥年轻漂亮温文尔雅又弹得一手好琴,与家里的那位凶悍泼辣的正妻形成鲜明的对比,温启平贪恋这温柔乡,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温启平留在江南的一年多把这名妓包了下来,日日成双入对,好不恩爱,人人都道唐遥找到了保命符,日后会嫁到温家,成为夫人,一夜变飞上枝头变凤凰,说起这温家可是个富贵人家,世世代代为商,生意也是做得红火,代代相传。

    一年很快到了,温启平准备起身回明袂之时,唐遥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温启平并没有带走唐遥,而是向唐遥承诺着日后会风风光光地接唐遥进温府,唐遥守着这句话,一等就是十二年,人也等到人老珠黄,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在江南现过身,于是都是故事俗套的戏码,唐遥让温流拿着温启平的信物北上去明袂找父亲,可是等着温流到了温府见到温启平,温启平才想起自己外面还有一个孩子,当日温夫人大发雷霆直要把温流撵回江南,不让他踏入温家,温启平碍于流言蜚语,怕人说他是个负心汉,只得声泪俱下地求着温夫人,温夫人这才同意把他留下来,可是温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真正拿温流当温家二公子看待,就连温启平看到温流这张脸,便会想起他出身卑贱的母亲,也是一脸恹色,他便什么都交给大儿子温荣去做,吃的用的两个儿子也是天壤之别,果真,那些浓情蜜意只是转瞬即逝的。

    一日,丞相去明袂巡查,应温平启的邀约到温府做客,游走到一个偏僻看见角落里被下人踢打的温流,丞相向温启平寻问温流的身份,温启平只是支支吾吾不肯说明,丞相便驱走了那些下人,作罢。

    几日之后,丞相派人去温府接人,只问温流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学生。碍于是丞相要人,就算温启平多不愿意把这个“家丑”公众于世,他也得这么做。

    于是温流就成了谢嫣然父亲的学生,温流跟随父亲身边五年之久,因为谢嫣然平日母亲不让她出门,温流又大多数只跟着父亲在书院,她与温流的接触也仅限于那么几次而已,这些事情也都是听着母亲有意无意说起的。谢嫣然只记得他的衣服总是一尘不染,就连那双白靴也是白得发亮,十几岁的少年身姿异常挺拔,头发也总是一丝不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还是这个样子。

    听说这温流天赋异禀,又十分刻苦,几年之后父亲便提拔他为自己的助手,温流也争气,几年之内就掌管了整个明袂,温家世世代代为商,好不容易出了个做大官儿的人物,温家上上下下都是温流立马换了张嘴脸,温启平也开始渐渐把温流放在眼里,什么事情也要同他商量商量。

    温流回明袂做官的这几年除了过年时他会给父亲送来好多礼品,谢嫣然这才会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可是温流可是父亲的得意门生,父亲总说他聪明还好学,待人也是温润有礼,还知恩图报。

    “师妹,真对不起,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也不想一见你是在这种地方。”

    谢嫣然环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摆设也极其简单,可是窗户都用木板封死。此刻的谢嫣然害怕极了,心底也在发颤,她尽量用着极平静的声音道:你为何抓我来这里?”

    “真不愧是丞相之女啊!到现在了还能这么镇静地问我说话,就不怕我杀了你?”温流嘴角含有几分戏谑地抬起谢嫣然的下巴,谢嫣然挣开她的禁锢道“你要是想杀我,在路上你就把我杀了,也不必大费周折地把我绑到这儿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温流抓了抓刚刚还在捏着谢嫣然下巴的手“呵呵,果真聪明,师妹放心,等北堂墨染给了我我想要的,我自然会放你回去。”说完那人转身往门外走。

    “你想要什么?”谢嫣然问起。

    “北堂墨染没和你说?”温流问。

    “要说什么?”

    “也对,要是知道我做这种事,师父要是知道也是要痛心的。反正也是了,现在的我也是亡命之徒,也不忌讳与你讲起。本来师父要退位,本意由我接任丞相之位,可是我一个小门小户家的人又是庶出,又有几个人愿意支持我呢?我就只好把我手里的情报卖给猎户国,用钱来打点朝上各位大臣,谁知我的人里竟然有他的眼线,竟让北堂墨染抓到了把柄,他拿到了我们往来的帐薄,该死的,他就死命追捕我,我这些日子东躲西藏,我也多番示好,他就是不肯放手,我只好在他把帐薄交给皇上之前,抓你来换回那本账薄。本来我以为我坐上丞相之位的计划天衣无缝,谁知北堂墨染这么精心算计,竟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温流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点也没有亡命之徒的害怕。

    “师妹,师兄也不想再想别的,只想活命,师妹就帮师兄这一回?”温流恳求的语气,可是眼底却只是阴冷。

    “你可知道现在边界正在发生暴乱,多少百姓处于战火之中,就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多少人现在家破人亡!难道权利对你们来说这么重要吗?”谢嫣然痛苦地看着他。

    “呵————”

    温流轻蔑地一笑。

    “那我可管不着,他们的命是他们的,只有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当然要得到我想要的了。”温流站在谢嫣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接着说:“师妹还是祈祷北堂墨染乖乖交出账本早点来救你,他要是敢把帐薄交给皇上,那我就不能保证你安安全全地回到王府了。”

    “你又何必拿我来要挟他,王爷深明大义不会让你得了承的!你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你做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他也得多寒心呐。”谢嫣然愤恨地说道。

    “毕竟官场犹如战场,我想师傅也会理解我的。”温流戏谑地一笑便走了。出了门口吩咐道“把这位姑娘给我好好照看着,要是少了根汗毛提着人头来见我。”

    “是———”

    跑,谢嫣然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要是不跑早晚她会成为温流要挟北堂墨染的的人质,所以无论如何,她要跑,只有跑出去,北堂墨染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况且她被关在这已经三天了,她只能通过每天有人给她送饭的次数来推断,一日三餐,有肉有汤,那人说得没错,确实除了绑住她,她不能动,睡不好。伙食那也是尽可能地好。可是她哪里有心思吃得下,而且这屋子里只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丫头负责她的吃住,问什么也什么都不说。每天有人进来的时候她才能看见外面,可也是只有一小会儿,但是这对谢嫣然来说足够了,看门的瞬间,她还能看见远处的山脉,应该是一座偏远的院落,门口还有人把守着,硬闯估计也闯不出去。

    谢嫣然心生一计,大喊“我肚子痛,我要如厕!”

    只见一个丫鬟拿来一只木桶示意她在这只木桶上解决。

    谢嫣然只说“不行,这个东西我拉不出来。”

    “那你要怎样?”终于,三天了谢嫣然终于听到了这丫头的声音。

    “你带我去茅房解决”谢嫣然道。

    “不行,你跑了怎么办?”

    “你让我在儿解决还不如杀了我,到时候我就会憋到肠子肚子痛,然后得了,肠子和胃穿了孔子,到时候就吐血,你的主子不是说我少了一根汗毛,你就要提着脑袋去见他吗?再说了,你们看得这么严实,人还这么多,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跑啊。”

    那丫头想想也是,而且她想到谢嫣然说的提着人头她就害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它还在。

    那丫头领着谢嫣然出去对门口的侍卫说道:“她要去如厕,你们且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着她,要是有事儿我就喊你们。”

    那丫头陪着谢嫣然去了茅厕,刚要随她进去,谢嫣然便道:“我不习惯有人看着,你转过身好不好。”只见那丫头犹犹豫豫,谢嫣然又补充道“难道姑娘爱有这种爱好?”

    只见那丫头脸由白变绿再变红道“谁稀罕看你,快点解决解决完快出来!”

    谢嫣然道“谢谢姑娘了”

    说完转身抄起脚边的一块大石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那丫头脑后砸去,不偏不倚,那丫头马上倒地。谢嫣然心里极不情愿,这是谢嫣然第一次伤人,平时她都是个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善良的主儿,可是为了自己,她只能这么做了。

    谢嫣然忙着爬上墙,这爬墙她小时候做得多了,轻车熟路,可是她又害怕被人发现,只得一直回头,不好,好几天没吃饭的她一阵眩晕,脚下一软,从墙上折了过去,谢嫣然心道“ 不好,这么高的墙,怕是腿不折也得崴个脚,就在要着地的时候,谢嫣然只扑进了一个怀抱,那个结结实实地接住了她,嗯,这个怀抱的主人臂力很强,只把谢嫣然打横抱着,还有.......还有.......一股淡淡的........淡淡的.......檀香?!?!?!

    谢嫣然反应过来只看见那颗翩飞的泪痣。

    “师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声音还带着那么几丝玩味。

    谢嫣然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温流轻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谢嫣然吓得一声惊呼,她胡乱地踢着踹着,可温流就是不放,死死地禁锢着她,把她抱到了另一间屋子。

    转身要走。

    “你就这样逃命,你就没想过你的家人?墨染拿了你的罪证定会找到你家,这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做这样龌龊的事还要你的家人来陪你丧命,你还有没有良知?”谢嫣然道。

    “呵,他们不用陪我丧命,他们早就死了。”温流轻笑一声。

    “死了也好,他们看不见我现在落魄的样子,他们就会永远记住还是我最风光的时候。”温流说。

    “把这位姑娘给我好生伺候着……”温流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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