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我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以前可能是，但现在不是。从昨天到今天，和一些高中同学聊过，当时的日记也翻过，才真实地感觉到，当下状态的我有多浮躁，从前——哪怕是半年前——我绝对不会说退出就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撂挑子。说要退新闻部半年，也还是想着“最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往后只会越来越好的”撑了下来，但这次实在是绷不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别人看来无关紧要的眼泪和不在乎，诚然了解承受值总有最后一格耗尽的时候，而我的测量仪器磨损下来经年失修，怨不得别人，走或留在一念之间丁点差别都没有。

想过很多种未来，很多个和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城市的画面，但更多的是回想一些片段，细枝末节的：某个楼梯拐角他说不愿意和她玩，觉得不舒服；某个寒冷的夜晚他喝醉也要来排练一次，琴都拿不稳；还有某次他和她并肩走，一起回头问了我句话。零星我还记得，大片我已经忘记，当时的温柔去哪儿了呢？包容的劝解、体谅的劝阻、温柔的注视，我都丢掉了，掺杂了太多的杂事，顾虑的太多，虽然至今也想不明白，人和人的相遇这么奇妙，怎么能把彼此之间的态度改变那么多，但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时间从来不是衡量人际关系密度的尺度。我的不耐是一个反复暴力拉拽以至于拉不开的卡扣。

“我们，走到这里就可以了。”互相亏欠过的，这儿销账了，或许我做错的更多，但沟通的太少了，这时候心里没什么数，所以以后聊起来，可能会想听他说说这三个月包括上一年私以为没崩过的时候在他眼里我都做过什么蠢事，其他的都风平浪静下去吧。

就不用管谁和谁关系亲疏，谁和谁吵架调和，毕竟泊头罕有，能觅得的就稀少，现状人人适得其所，多余的独行漂泊，是个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前篇。完美的结局就在不远的将来上演吧，句号随时可以添到文章结束句了。

爱过的。抱歉这时我不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