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下定决心走进她的房间,惴惴不安的内心却隐藏着小小的期盼。
走廊很深,瘦瘦窄窄的甬道通向最深处的房间,空气里的灰尘好似都凝结在一起,呼吸的浑浊路过喉咙处多了些异样,灰尘的大颗粒好似要划破喉管,报复似的让我不能发声,闷闷一咳。
“我的性格桀骜不羁
偶尔有些鲁莽偏激
因为他的一句话语
独坐街头哭天抢地
你伸着手指嘲讽我
笑着说我满脸无知
还有随时爆发的臭脾气
……
委屈啜泣,喃喃自语:
我本这个样子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语调缓慢又清晰。
她曾经在老房子的时候,就给我读过她写的诗。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幼稚的小文青,满脑子文人墨客的笔顺,一张嘴就是墨水浸了纸张的味道。那时的她,还会笑,一边读诗,一边咯咯咯的笑个没完,结果一首首悲欢离合的戏剧,竟也让她生生演出了一场场荒唐的闹剧。
敲响心门:哦,爱那时的她,还有她的声音。
“我有我的思想
有我自己的呼吸
请别让我跟你保持同样的步伐和情绪
你的修行太低
别再拿自己的有趣当无知”
“这……无知”?竟然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词语。
灰尘被脚步踏起,昏沉的有些像梦游情境,窗廊远处的楼宇朦胧的有些轻佻,攒动的人影顶着不同形状的云朵,有的松软像棉花糖,有的松垮到马上掉下来。
玻璃窗外光线暗淡,窗外的人望着我叹了口气。
我心头一惊,莫名有些慌张,我是做错了什么?还是……
空气中弥漫着阴凉的味道,即使在白天,也如永夜般嗜睡如尸。
我的头脑发昏,无助感侵蚀,僵硬的躯体在与迟钝的神经相互对峙,好似战事吃紧,不得不肩负一场场粉身碎骨的追逐战。胀痛,呆滞,举起的手重重落在地上,不知是谁的刀落在了手臂上,还未嚎啕大哭,便有鲜血喷射脸庞。
新鲜的血腥味,带着铁锈的凝重和新生儿的热度,一滴滴滑落,触碰嘴唇,流进嘴里,口水与血水交融着,滑过喉咙,喉头禁不住战栗,一大口残秽汹涌而上。
“妈的,不纯的血液。”
恍惚的瞬间忽的被打破,镇静,由磕绊,直了直腰板,继续向前。
推开门我没有开灯,月光映在你的脸上,泛着微微的凄凉。
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不是常常喜欢嘲笑我吗?为什么此刻你的嘴角没有骄傲的上扬……
你啊,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好看了,似乎有着猫一般的狡黠……
我喜欢你的放荡不羁和任性啊,随性惯了难道就如此坦然么……
你怎么不说话呢,笑着流泪装洒脱吗…
……
你是在嘲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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