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以“我有一个朋友”作为开头,以朋友的名义来讲述自己的故事。尽管现在被人戏称作“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但以此开头,其实并不失为一个逃避罪恶感的好办法。
作者石黑一雄说:“某个人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无法启口,于是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自己的故事。”
读完全书,不难看出悦子和佐知子其实是同一个人,而景子就是万里子。
悦子在小女儿妮基来访的五天内,不止一次回忆起自己在日本几十年的生活。然而正如悦子所说:回忆,我发现,可能是不可靠的东西。悦子的回忆仿佛远山淡影,充满了矛盾和空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利用佐知子和万里子,精心编织了一个“邻居的故事”,以他人之口诉自己之痛,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生活幸福、未来光明的女人,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但在书的最后,悦子的一句“那天景子很高兴。我们坐了缆车。”戳破了她的谎言。悦子的心理防线还是崩溃了。
悦子以女儿景子的未来为借口移民美国,连哄带骗地带着女儿背井离乡,“你不喜欢那里,我们随时可以回来。”但是面对日渐抑郁的女儿,为了自己利益的悦子并没有做到,最终导致了景子的自杀。
我们总爱戴着面具生活,自欺,也欺人。好像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就真的有那样一个朋友,代替我们回到过去,帮我们经历那些不堪的往事。
面具戴久了可能会掩盖自己的脸,那用什么去掩盖心?就像身体上的伤口,久而久之你就会熟悉最痛的部分。随着回忆的加深,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总会浮现在自己眼前。最后,我们总会跨过面具,无意中又变成了那个当事人。
绪方先生说:“人不应该那么快就忘记以前的感情。应该时不时地看看过去,才能更好地认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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