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以往等乔恒,不过是对该下班时未回,该吃饭时未归,他不遵守秩序的一种抱怨,其实质上并不存在什么煎熬。
而现在等大陈尘,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因为有了思念,有了牵挂。这种掺杂了思念和牵挂的等,才最是煎熬。
乔恒只是她人生的过客,而要和她白头偕老的,却另有其人。但那人是谁,她现在,多想那人就是大陈尘。
可是,他得了不好的病,生死还是未知。即便万幸他的病好了,自己还有资格妄想吗?毕竟自己是结过婚的人。
那天小槐发信息给他,告诉他,他的鱼将被自己吃掉,大陈尘说,那你就做那条鱼吧,不然大海该多寂寞。
小槐现在想起,心里还难过的不行。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明白他的心意?怎么就没在他寂寞之时给予关爱?怎么就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
所以就因为自己没有看清楚,因为自己太傻,老天才用短暂的没有爱的婚姻来加以惩罚自己的吗?
小槐的心在泣血。
“俊姐,你真的不知道老师住在哪里的医院吗?”
“我真的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咱们的城市,我想,应该是他以前住的城市吧!”
“我想去看他……”
“即便是去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他的手术大概就是这几天,咱们耐心等待就是了。有了消息,会有人告诉我们的。”
想问谁会告诉我们,小槐张了张嘴,可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们就那么在煎熬中默默地等待,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好,也没什么心思交谈,只是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工作着。
又过去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小槐下了班,自然而然地就往大陈尘家走去。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还有别的一些吃的,晚饭她准备在大陈尘家里做着吃。
拿钥匙开了门,换上拖鞋直接就进了厨房。
她正洗米呢,听到有钥匙插到锁孔里的声音,而后门被打开,接着有个声音嘀咕,“诶,不对呀,我走时明明是锁了门的,这怎么……”
“是谁?”小槐从厨房走了出来。
“小槐,怎么是你?”
小陈晨十分惊讶,明明老师不让告诉她的,说等几天他恢复恢复再说,难道大陈尘变了卦,告诉她了?
“老师让俊姐给了我他家的钥匙,让我偶尔过来看看。所以我隔三差五的来擦擦灰尘,开开门窗通通风。这不,好几天没来了,今天就过来看看。你先进来,我把米洗洗放锅里。”
小槐也没多想,小陈晨和老师走的最近,他有老师家的钥匙也正常,于是便又去厨房拿起舀子继续洗米。
见小槐如此平静,怎么没有一点见到老师的兴奋,他不禁摇了摇头,“我以为老师告诉了你,你才来的呢!”
“你说什么?”小槐手里的舀子“咣当”一声落地,米也撒的到处都是。
“老师回来了?在哪儿?他好了吗?”小槐走到小陈晨身旁,拽着他的胳膊,“你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呜呜呜呜……”
“怎么,你没见到老师?”小陈晨很是奇怪地问她。
小槐停止了哭声,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把眼泪,“老师在哪儿了?”
小陈尘用手往卧室指了指,“老师就在卧室里躺着啊!”
小槐呆了一呆,抬脚就往卧室跑去。
门,开着一道缝儿,大陈尘倚着靠枕坐在床上。他微笑的看着跑进来的小槐,“你这丫头,把什么弄得咣当咣当响,我不醒都不行。”
“老师……”小槐蹲到大陈尘的床前,握着他的手又哭又笑,“老师,老师你好了吗?你可吓死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傻丫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身上长了一个瘤子,不过是良性的,手术割了下来,养几天就好了。”大陈尘摸着小槐的头,一脸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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