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13.《诗经.采蘩》

读书笔记13.《诗经.采蘩》

文/徐志海(贾宋海纳百川)

今夜皓月当空，我翻开遥远的古国西周召南之地，娴静之中却有一种忙碌的冲动。

经诗里突然跳出来采蘩的女工，她们往来于池沼、山涧之间，采够了祭祀所需的白蒿，就急急忙忙送去“公侯之宫”。

仰或岸边一白胡子老头询诣，微听她们相互间短促的问答之语：

“哪里采的白蒿？”

“水洲中、池塘边。”

“采来作什么？”

“公侯之家祭祀用。”

答问简洁！白胡子老头谘询完毕，乍现高岗一边。采蘩女工劳作繁忙，只有在往来的路途中，询问对答。音惊蜻蜓、翡翠，响彻在山涧之中。

答过前一问，女宫人的身影早已掩去；再追上后一问“公侯之事”的应答已传自远处。

反复咏吟，复叠叹息，愈加感觉女宫人们显得忙碌无暇。真是在大祭，还是在织布忙做？

是谁孤身一人居高而望，深思揣测？只见穿梭在字里行间的女宫人们匆匆而过的身影，从那池沼、山涧飘来忽去，又急促过往于“公侯之宫”。她们匆匆步履，使我想到了那场是为西王母准备蟠桃大会而忙碌着的仙女粉黛。

女宫人们为何供祭事务？她们还得打扮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只见她们戴上光洁黑亮的发饰，一种“夙夜在公”的劳作，把女宫人折腾得不成样子。

她们发饰“僮僮”（光洁）头发“祁祁”（松散），“三分入木”的雕刻时光，急促飞逝的过往步履匆匆，女宫人劳累操作无暇自顾的情状一览无余。我惋惜她们，是谁人这样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那曳着松散的发辫行走在回家路上的女宫人，此刻带几分庆幸、几分辛酸，似乎已不必再加细辨。这“薄言还归”的结句，已化作长长的喟叹之声，对此作了无言的回答。这是民奴社会时期，女宫们长期奴役而形成的甘愿默认之心理，表现出来的妥协和无奈自艾。

“薄言还归”意思是岂敢言回家！这是女宫奴仆们不满的牢骚怨言。因为王公贵族的祭祀，连小小的僮仆也要服劳役，更不要说是成年男女了。谁来管问她们累与不累的生活？

可歌可颂的是女宫仆们把这些现实生活传唱下来，让乐辞手收集做成了文字之歌，她们累时歌之，歌中所表现出的不满和无奈，在最后一句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时也充满了革命斗志与友谊之谛。

宫人夙夜在公侯家，昼夜服役，连想回家的话都不敢说，表现出封建王公贵族的残酷虐待。为封建王公贵族服(祭祀)劳役，这本是召南地区的一种风俗习惯，我想在以往的服(祭祀)劳役中，没有哪一次像这次劳累，所以这次的服(祭祀)劳役便以山歌的形式留传下来了。

是夜，我畅读这高歌好比身临云山雾罩之情景，无从模拟众美粉黛宫人之繁琐的步履。只能效仿白胡子老头，询诣；

“哪里采的白蒿啊？”

“水洲中、池塘边。”

“采来作什么呀？”

“公侯之家祭祀用。”

“尔等累否？尚可稍息？”

“毋庸王命，薄言还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