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我写这个故事完全因孩子而起。女儿娇娇Nina 12岁,在美国读初二,在阅读课上,他们一直在讨论一本 Fiction 虚构小说。这周的作业是完成一篇三到四页的联想型故事,时间为一周后交稿。
写作是女儿的爱好之一,尤其是她写诗的速度很快,前前后后发表的诗歌不少。像这样的作业,对她来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热情高涨。 我比较打压她的情绪,因为这孩子很容易干到三更半夜,不过这样的打压,也不是真心的。散步的时候,我和女儿便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起她的故事构思,当然很多地方她还没有想好。
这样聊着,也让我引发了兴趣,我准备也写一篇,算是一个童话吧,我的这篇也有很多地方还没想好。但无论如何,像作业一样,我们都开始动笔了。女儿写英文,她的母语。我写中文,我的母语,一周后完成。
故事发生在不是很久以前,那是一座有些阴暗的森林。那里没有动物,和野兽之王。那里也没有演绎着公主和王子的故事,那里…
晨雾如烟似纱,笼罩着这座幽古的森林,雾气空腾而起,袅袅盘旋在河的上方。树干上苔藓地衣密布,茂密的植被因潮湿而更显墨绿浓密,千年的植被下潜伏着各种形态各异的爬行类生物。
河边奇异的巨型植物茂盛地生长着,弯曲有棱角的长茎,形成一团团藤蔓,匍匐攀绕于古树之间,硕大的花盘好似一张张人一样的脸,带着难以言表的古怪表情。密布的丝萝在粗大的树干间悬挂,枝连着枝,叶叠着叶。风中飘荡着从天国花园里传来的悠悠笛声。七彩的花瓣自天而降,轻落在水面上,伴着丝丝清香。
从远处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孩,一绺靓丽的黑发瀑布般飘洒而下,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她走到河边,对着水中的倒影开始梳理长发。突然间,水面的涟漪变成了一张笑脸,水中的倒影出现的竟是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和她一样有着一张清甜的脸,盈盈的眼睛在水波的浮动下飘忽而又温和。
水面中的女孩说:“你好啊!你不用害怕。我是河仙的女儿,我掌管着整座森林。“
年轻的女孩觉到非常神秘,于是开始和她聊了起来,她们在一起聊得非常开心,年轻女孩完全忘却了时间。
傍晚时分,水面中的女孩说:“你愿意来我这里玩吗?”
年轻女孩问:“如果我进去了,还怎么出来呢?”
水面中的女孩说:”我是神仙的女儿,我可以把河门打开,让你再出来的。我这里很好玩,你快来吧!“
年轻女孩高兴地答道:”好的!“
于是,她将自己投入水中。然而当年轻女孩进去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阴风嗖嗖,感觉天连着地,地连着天,完全看不到那个水面中的女孩。正当她东撞西碰,慌张寻路的时候,就听见水面外面,一个女孩的笑声。
她转身一看,发现那个水面中的女孩竟然站到了岸上。
她冷冷地说:”对不起,你上当了!我曾今就是这样被骗进去的。 我在这寂静的死水里等啊等,终于见到了你。我只能用同样的方法把你骗进去,我才能得救。再见了!”
年轻女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渊,她拼命地推动着水面,但是河水似一堵又厚又重的硬墙,纹丝不动。她绝望地哭了,懊悔的眼泪将河水涨涌起来,把悲伤沉重地渡向四方。 她成了一个水中的女孩,七彩的花瓣,轻轻飘落,亲吻她的脸颊,袅袅的雾气弥漫在天地之间伴着悠冷的笛声,她的空间只有眼前那么大,每日她只能在水中回忆曾今自由而灿烂的时光。
森林是如此的安静,空乏,寂寞… 转眼冬天来临了,寒冷褪去了草木墨绿色的衣裳,雪花漫天飞舞,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世界,植物静静地沉睡了。瑟瑟的寒风肆虐地吹在河面上,禁锢了河水的流动。皑皑帷幔下厚厚的冰将她的脸冻结了,凝结泪水的双眸把悲伤永远刻在了她的脸上。
河边奇异的巨型植物,早已没有了生机,似人脸般的大花盘哀怨低垂着,发出声声地叹息。在这群花盘中,忽然又多了一朵人脸的花,一张清甜的脸带着苦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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