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母亲视频时,偶然谈起了他—一个我不敢开口的名字,何谓“不敢”就是想到心便绞痛,讲出泪即翻涌。
“我没想到你会和我讲他。”
同样的我也没想到,我更没想到的是:曾经让我如此艰难的人,如今虽然沉重但可以提及了。我是费劲了力气忍住了哭腔,他终究是我越不过的山,渡不过的海。
“我希望你重新开始。”
我也希望,若从12年算起,五年光景我便是日日夜夜在心痛中辗转。仿佛精神分裂般,片刻的好,片刻的坏。
我见过他和他现在的爱人亲昵的照片,那风景美得不像话,我听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情话,我……也偷偷地隐瞒了与他的关系,联系过那个女孩,她出于客气的字字真诚地回复我丑陋的“试探”。
如果说2015年除夕夜,我还是心心念念他,那么当我删掉他爱人时,也便是将我个人对他近多年的牵扯纠葛一头抛下了断肠崖。为何是个人?他对我是没有情的—旧情没有;同情亦没有。
我不忍心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哪怕我知道他会保护他的爱人,只是自己更痛,只能是更痛。
之后,我离开了家,不回头的越来越远,不全是他,就是我相见他亦是不见我的。
“我不希望你远。”母亲一直强调这句话。
可是,是你们一步步逼我的,若有一点点的谅解了,我们便都不会有如此尴尬的境界。比如,不闻不问的父亲最近忽然的问暖嘘寒,突兀的让大家都觉得我是个蛇一般冷漠的子女。不是你做,我就一定要有回应的。不是你想弥补,我满是破洞的灵魂就可以完好如初的。可是你不懂,我如今也不想多言。
父不知子,子欲知父。
像海,我是说那段日子像海,不是夏威夷的海,不是泰国的海,是风冻的北冰洋。偶然的冲动是剖开的裂缝。
两头鲸鱼在海上透气,仿佛是一丝丝的生机。终于………
第一头,虎鲸。F同学,出国之前给我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非你不娶。男孩是都这么幼稚的吗?我假装深信的陪他做戏,好的,我知道的了,我也爱你,深爱的!你信吗?我反正是不行,倒像是在讽刺。可他信了,我只是觉得像个小丑。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便不会经历这些曲折,以至于有些无所顾忌。
第二头,他姑且是头白鲸。L是个少年,有这些奇思幻想般的故作深沉,又有些可爱的自以为是,他像个小孩。为自己的无所求编出了几个自以为罗曼史又悲壮的感情故事。很好的一个借口,我放不下那个女孩,为了他我才到这里。那是有一种熟悉的心痛,为何?为何?是你逼我离家千万里。“交际花”以为我挺不过,说不要试图挽回一个浪子。谁是浪子,L吗?不是他,是我,我是劈腿的那个,那段时间F同学还在每天问我的好。谁是浪子,我不觉得我不是浪子,又觉得自己是个浪子?我心里是爱他的。只是身临其境,旁人不误会也难。我本是个费劲矛盾的人。
七七八八的人见过了很多。
再之后,便再没有之后了。
我不爱他了。
也再没有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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