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玛拉《额尔古纳河》中“我”的妈妈,一位被父亲宠爱着的幸福女人,可惜的是父亲死于意外。并没有一生一世的兑现宠爱她一生的誓言。
父亲过世后,伯父尼都萨满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达玛拉,他们的日常互动引起了“我”和姑姑依芙琳的注意,“我”认为达玛拉和尼都走的太近都是对父亲的背叛,从中阻碍他们。族里也有规定哥哥过世,弟弟可以取嫂子为妻,但弟弟过世,哥哥是不可以娶弟媳为妻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尼都萨满一直未娶妻,却在父亲过世后,对达拉玛流露出爱的情愫。这个谜底,一直到“我”生维克特号叫不止,伊芙琳为了让我忘却生产的疼痛,说了这个我未曾知道的三角恋,当然主人公是我的父母和伯父的情感纠缠。
有一年夏天,祖父带着族人搬迁,走到约谷斯根河畔的时候,与另外一个氏族的人相遇了,于是两个不同氏族停了下来,开始了三天三夜的聚会和狂欢。达玛拉是那个氏族中最爱跳舞的姑娘,她欢蹦乱跳的样子格外讨人喜欢,林克和尼都萨满都喜欢上了她。
他们几乎同时跟祖父表达要娶达玛拉为妻。这让祖父很为难,好再和达玛拉父亲商议,让达玛拉选,达玛拉相中谁,就是哪个。询问达玛拉后事情变得更棘手了,她两个都相中了,谁娶她都可以。
为了公平竞争,祖父组织了他的两个儿子比射箭,林克赢得了达玛拉,从那以后,尼都萨满无论是射箭还是打枪,很少有准的时候,在此之前,他是个出色的射手。
达玛拉得知自己即将成为林克的新娘时,满心的笑容让大家相信她在心底是想嫁给林克的。第二年,林克把达玛拉娶到我们的乌力楞,他们成亲的那天,尼都萨满用刀子划破手指,人们眼见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来,神奇的是,他竖起滴血的手指,放在嘴前吹了吹,那血竟奇迹般地的止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自己的弟弟,爱而不得的心碎,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懂其中的苦楚吧。
从那以后,尼都萨满的行为越来越异于常人,大家从这超乎寻常的力量上,知道他要做萨满了。
“我”知道父母和尼都萨满的故事后,开始同情他和达玛拉,冥冥之中命运已经把他射偏的那支剑又还给他了,他完全有权利让它成为幸福之箭。我不再反感达玛拉展开那条羽毛裙子,不再反感尼都萨满在搬迁途中跟在母亲后面,但他得到的永远是她的背景。
如果闪电化成了利箭,带走了林克。那么尼都萨满得到的那支箭,因为附着氏族陈旧的规矩,已经锈迹斑斑。面对达玛拉和尼都萨满的枯萎,和疯癫是自然的。
达玛拉死在弟弟新婚的篝火夜里。尼都萨满主持的婚礼,祝词有一句话是,男人的爱是火焰,你要让你心爱的姑娘永远不会感受到寒冷,让她快乐在你温暖的怀抱中,说完这句话,在场的几个女人的表情都发生的了变化,此时的达玛拉不再打寒战了,她眼里湿润地望着尼都萨满,现出久违的柔和的表情。
那晚达玛拉穿上尼都萨满送她的羽毛裙子,带着林克生前留下来的驯鹿伊兰。她的一出场大家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声,不熟的人惊艳她的美丽,而我们惊叹她的气质,仿佛跳舞让她找回年轻的自己,她跳起来还是那么的轻盈,边跳边笑“我”未曾见过她如果的畅快地笑过。那晚母亲燃尽了对生活的所有激情,黎明时分孤独的死在冒着余烟的火堆旁。
母亲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们为母亲选择风葬,尼都萨满还为母亲唱了一支送葬歌,“血歌”的歌词让表达了尼都萨满对母亲的那份深深的爱。
达玛拉死在寒冷的夜里,结局并不完美。因为她前半生太幸福了,拥有了林克全部的宠爱,就因为前半生拥有太多林克的爱,以至于林克离开后,她无法真实的面对的自己的内心,她接受不了来自林克以外的异性的爱,她认为这是一种对爱情的背叛。她冲破不了自己内心的枷锁。哪怕她冲破了自己的枷锁,她也无法对抗来自氏族的道德枷锁。
所以美好的爱情并不是都会有个圆满的结局,也许有缺憾的爱情也是一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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