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中说:“经典作品是一些产生某种特殊影响的书,它们要么自己以遗忘的方式给我们的想象力打下印记,要么乔装成个人或集体的无意识隐藏在深层记忆中。
很多国内外文学类小说经久不衰,能极大地丰富我们的精神层面。但是面对普通的读者,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类小说很难理解,也就没办法读下去,从而和优秀的作品失之交臂(比如我上学的时候读《红楼梦》和《百年孤独》都是有种不知所云的感觉)。这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位专业的作家或者是评论家带领我们去读文学类的小说。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困扰就放弃呀。
一、从小处入手。
文学编辑付如初给大家推荐毕飞宇的《小说课》,这本书不厚,书中分析的作品除了作者本身的作品以外,大多数都是我们耳熟能详,但是却没能深入理解的作品和作者。比如毕飞宇举例分析了以下文章:
1.《促织》作者:蒲松龄
2.林冲的“走”与“走” 作者:施耐庵
3.两条项链 作者: 莫泊桑
4.冰与火《布莱克·沃兹沃斯》 作者:奈保尔
5.鲁迅的《故乡》
6.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
7.汪曾祺 《受戒》
带着读者去重温经典。我相信以上大部分文章读者们都听说过或者读过,但是经典为什么被称为经典,这些文章不寻求故意的设计和巧合,背后有着严谨的逻辑来推动,有的文章读起来甚至费脑子,但是一旦理解其背后的深意,你会发现这些经典的文学作品就像是被包浆过的古玩,越品越有内容,越有味道。
二、为什么要读经典?
作者毕飞宇提到了多读经典的必要性:
我刚刚给北京大学的十大读书明星颁发了奖品,我注意到读书最多的同学一年借阅了381本书在此,我要向这些阅读狂人致敬,你们很了不起,可我也想补充一点,有时候我们用一年的时间只读一本书,这也挺好,对我来说《红楼梦》是可以让我读一辈子的书。
毕飞宇在书中帮我们了解作者的创作心路历程,说白了,就是什么样的人讲什么样的话。在《小说课》这本书里给大家辟个谣:
“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这句话流传性非常广泛,因为它是鲁迅说的,口吻也非常像,几乎成了真理,但我要说鲁迅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混账话。鲁迅不可能说这样的混账话,在逻辑上这句话不属于鲁迅思想的体系,鲁迅是极其看重价值的人,他不可能回避价值问题去说这样草率的昏话。1934年的4月19号,鲁迅给青年木刻家陈烟桥写过一封信,鲁迅鼓励青年人说:“有地方色彩的,到容易成为世界的”,这句话是对的,他面对的只是艺术上的一些手段和特色,但是一点也不涉及民族性的价值。三寸金莲是民族的,能成为世界的?大烟枪是民族的,能成为世界的?
其实鲁迅的文章是极好的,我也是最近才渐渐意识到这点。上学的时候总是要背诵鲁迅的文章片段,但罕有人帮学生去分析为什鲁迅的文学地位这么重要。当我们学习《药》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这是篇恐怖小说,误以为鲁迅和写言情小说、网文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完全不理解鲁迅的价值导向和背后的批判意义。现在想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三、经典文学类小说的深意。
别林斯基说偶然性在悲剧中是没有一席之地的。想想我们一些为了虐而虐的作品,他们似乎千篇一律,尊重套路。但真正好的文学作品是能够唤起审美,而审美是那就是符合目的和规律。换言之,审美的心理机制来自于我们现实生存,它首先是符合生命目的的。比如林冲是经历了白虎堂、野猪林、牢城营、草料场、雪、风、石头、逃亡的失败、再到柴进劝说等一步步按照小说内部的逻辑被“逼”上梁山,而绝非是“走”上梁山,因为这和林冲原本的价值观是冲突的。
《小说课》这本书受限于篇幅,不可能把所有重要的作品进行分析,但是通过这本书,普通的文学爱好者一定可以感受到一个经典作品背后的深意,让读者轻松爱上经典的文学类小说。
如果是有一定基础的读者,付如初还推荐了两部大部头作品,分别是纳博科夫的《文学讲稿三种》以及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宝藏书籍《19世纪文学主流》。这两套书都比较厚,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去读。读者可以循序渐进,慢慢去先找一些书评类的作品或者文学讲稿之类的书来带我们入门,除了毕飞宇的《小说课》,还可以看余秋雨的《中国文化四十八堂课》以及许子东的《现代文学课》等,都是非常合适的文学入门书籍。就像是你自学学得云里雾里,一上大师的课,很多脉络就清晰可见了。然后再读一些精专的书籍,相信文学修养的进阶会最大程度地滋养我们。
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瑰宝。 纳博科夫的文学讲稿,主要讲解国外文学。最后,祝大家在阅读中丰富心灵,获得安宁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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