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街的尽头,还有一条街。与其说是街,其实只是一条条隐藏在居民楼的过道而已,而这一片居民楼基本都是租给外来务工者的区域,本县人多是不住这里的。算不得破旧,但却潮湿的很。
那些黑暗的小胡通里并没有设立排水系统,一下雨,雨水堆积好多天都不消失,这得住在这片区域的好心人拿着笤帚一下一下的把这些该死的积水扫到大街上才行。胡同里散发着种种重浊而阴晦的秽气,这些秽气是从小胡同旁一件件狭小的屋子里散发的,这些屋子里整天整夜亮着红绿相间的灯光,门口或站着或坐着一两个女子,穿着像是两篇半透明的腰带扒在大腿上的短裙,露着白藕般的臂膀和蛮腰,脸上涂上了胭脂,口红,大多带着廉价戒指,项链,让人猜不出真实年纪。这群女子全是隔壁县或者是邻市的,最小的有二十七八,最大的也有将近四十。再年轻的就没有了,年轻的女子一般是抵制这种工作的,即使一些“误入歧途”的,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她们更倾向于“专业”,躺着做她们的“公主”梦。比如说,县里最豪华的酒店,最奢侈的KTV,这才是她们的唯一兴趣。
这群女子没事时也聊聊家常,说说自己的生活,兴趣,却闭口不谈自己的家庭,身份和地址,她们都有一个个的代号,这个叫小红,那个叫小丽,在那个叫小兰。
她们在一个个经过巷子的雄性之间挑选自己的猎物,也会从雄性的眼神里分辨是不是猎物,可不可以下手,这是她们这行上千年来,积累下的经验。一旦确认猎物,女子立刻涌上前去嗲声嗲气的或搂或拉,引诱着面前的人。争吵是没必要的,都是混口饭吃,选择权全好客人的喜好。
一旦客人选好人,客人便跟着女子到二楼。二楼不比一楼,有一个大房间,房间了放着一两张床,床上有整理好的被子。窗户是打不开的,用钉钉死了,窗帘也拉着,见不到一丝光。床边有个柜子,一个垃圾桶,门口有个小冰箱,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味和荷尔蒙混杂的气息。
客人将女子粗暴的压在床上,不多时,两条如同白腻的蛆虫在床上蠕动着。
女人开始穿好衣服下楼,客人紧跟其后,交完钱,踏着污垢泥水的小巷,满足的离开了,女子恢复了原样,或站着或蹲着,搜寻着下一个猎物。
县城的生活波澜不惊,有人得了横财,远离了这里,有人变得落魄,重新回到老家。男人们的打骂,女人们的求饶,孩子们的哭喊,老人们的劝阻,旁人们的幸灾乐祸,每天都在发生,构成了整个县城的基本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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