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南国的荒魉郡来了一名叫夜墨城的侠客,闹得满城风雨,此人剑法千变万化,一根笛剑刁钻歹毒,时而又轻灵柔肠。压的群雄无人敢出头。那……为了何事呢?原因无他,此人喜静,而那些丢了性命的人都是因为吵到他了,听了真是叫人惋惜不已,毕竟都是走南闯北的江湖浪子,你说心思缜密还行,这要说温儒尔雅确实是难为他等了。唉……真是。
此时,城外桃花潭的两边岸上站着两人,风静静的吹动着衣袍,潭中的水轻轻的泛起淡淡的波纹,两人身后的林中静静地,毫无声音。岸边的人一身白袍,发箍和簪子挽住了一束头发,半边面具,手中一把折扇,轻轻的晃着,极尽简单,从哪半露着的面容,还有那薄薄的女子搬得嘴唇,可以猜测他大抵是一名俊男子。然而他对面的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普通的脸庞,一身黑袍,长发随意轻轻的散于背后,手中拿着一把笛子,脸上毫无表情。如果有人在一定会认出穿黑袍的就是夜墨城,可惜是无人啊。
“石戬,你为何总是拦我去路,你我无冤无仇,我都不认识你,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我们就此别过,不要再拦我了。”一席黑袍的夜墨城缓缓开口道,声音不大,却是冷漠之气流露言表。
行不尽天涯,终归故里遇见你“我一定会拦你的,此事无可商量,除非你能打败我,我便再不纠缠。”身着白袍的石戬出言淡淡的拒绝了。
“那就来吧,这次一定要了汝命,让汝再纠缠于我”夜墨城说完,就攻了过去,踏水而行,剑不知是何时抽出的,剑尖直抵石戬的咽喉。石戬一声轻哼便躲了过去。一击不中,夜墨城欺身而上,石戬也是缓过劲来,折扇旋出刀刃就迎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到的不分上下。
“墨城,墨城……”轻声的呼唤着,夜墨城一下便失了神,石戬扇刃瞬间划过夜墨城的背后,又是一脚,夜墨城重重的摔了下去。石戬的扇刃直直刺了下来,就要到夜墨城的眼前时他忽然收了力道,转身向林中奔去。夜墨城也慢慢的昏了过去。
夜墨城努力的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此乃何处,恩公可在”夜墨城勉强喊到。
“小伙子 你可醒了,你这一睡便是三天多,我还是在那桃花潭边的林中发现你的,把你弄回来,可是累坏我了。”听声音是一位老婆婆,真是人未至,声先到。时间匆匆,距夜墨城受伤,已是半年左右,夜墨城始终想不明白石戬为何没有追来,那日为何没有下杀手。救他的是一位姓薛的婆婆,年轻时是开酒作坊的。慢慢他也不叫恩公了,去了薛就叫婆婆,薛婆婆也是欢喜不已,老是让夜墨城叫奶奶可夜墨城说什么也不干,薛婆婆倒也不为难他,还把酿酒的本领悉数传授。宁静的日子总是在美好时被打破,这日夜墨城翻着晒在院中的麦子,石戬追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免不了的一番争斗,薛婆婆也为了救夜墨城受了一击,流血而亡。
夜墨城就这样静静跪在薛婆婆的墓前,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就那样静静地跪着。第二日太阳依旧升起,已经不见了夜墨城的身影。他想起了他离家是父亲的一段话。“异乡的人难做,异乡的饭菜难下咽,异乡的午夜最落寞,异乡的城池最孤单,许多人再见面却在枝桠中。”他好像想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但他回头了。他想回去了,可是走的太远了,西归的路已经找不到了。但他记得方向,他慢慢的走着,他相信有一日他会走回去,只是不知那一日在何时。
一个深秋的午后,夜墨城风尘仆仆,来到了落凤城,他记得此城是家。此时的夜墨城更像一位普通的路人。笛剑也不见他拿着,眼神中少了江湖侠客的锐利与锋芒,头发用花梨做的簪子随意束住着。夜墨城望着这告别了多年的城有点恍神了。
墨城、墨城、你回.........一声女子的轻轻呼呼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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