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开年还未满2个月,我们所处的世界,就发生了太多纷纷扰扰的事情。从整个世界的大环境,到平凡百姓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与之息息相关,似乎再也没有理由可以置身事外。也正是因为这些或繁杂、或简单的事情,串联起来,才是人生百态,构成一幅幅浮生绘,书写多少阴晴圆缺、悲欢离合的故事。
冥冥之中,似有注定
出国十余载,回家过年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2018年和2020年。命运总爱开“玩笑”,不想让我好好地回家过年。18年那次,奶奶已然是风烛残年、油尽灯枯,再也无法继续她的人生。始终都记得那年的大年夜,医院外面早已是鞭炮烟花齐鸣,庆祝新年,我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泣不成声。2019年的7月份就早早买好今年回家过年的机票,一直期盼着这次难得可以和家人团聚的时刻,想好好地过年,也期待着与父母的重庆之旅。人生也许就是世事无常,又或者是命中注定,你越是期待什么,却总是事与愿违。疫情将所有人的生活打乱,也成就了我一段永生难忘的过年经历。
去年还拜读过毕淑敏写的一本小说,叫《花冠病毒》,何其巧合啊。小说里的一句话,让我一直都印象深刻,毕淑敏说道:“我相信人类和病毒必有一战,必将多次交锋,谁胜谁负,尚是未知之数。” 原本以为03年的非典过去之后,就是过去了。谁曾想数年之后,又面对起另一种形式的病毒,来势汹汹,有过之而无不及。得益于网络的快速发展与便捷,相较于非典那次,现在可以很快了解到病毒的传播方式,疫情数据,防范措施等等。随之而来,也反映暴露出很多的问题。天天翻看微博信息,看着以为虚构的电影情节,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这个世界里,冰冷而又真实,愤怒而又无奈。如同照妖镜一般,看到了太平粉饰之下的,于这个世间所存在的魑魅魍魉。不切实际的梦啊,终将只是镜花水月的虚无。
平凡已然是奢望
“少有所长,壮有所用,老有所养” 是最普通不过的平凡生活愿景,在这个非常时期,却成为了很多人的奢望。诞生在人口最多的国家,从小便习惯了人山人海的景象。但在这次的过年期间,我所期盼见到:热闹非凡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门庭若市的餐馆,好像一夕之间全部 “消失” 了一样。原本充满烟火气与人情味的城市最中心地段,愣是走出了加拿大农村的感觉。街边的小店玻璃上贴着过年前的告示,不知道店家是否会如期回归,亦或者还有多久才能照常营业。
刚回国的那几天,还能每天跑去爷爷所在的疗养院探望,待到年初三的时候,疗养院的医生就很明确地说谢绝一切探访,要保障整个疗养院的环境卫生。接下来的时间里,有好几次都是站在疗养院对面马路,打电话让爷爷走到窗口,挥手致意与其打招呼。后来听照顾爷爷的保姆说,老爷子以为我不说再见地就要回加拿大去了,偷偷地摸眼泪。
关系最好的同学听闻我回家过年,在倡导“少出门、少见面”的情况下,排除万难,特意跨越半个城市,跑来小区门口与我相见,只是匆匆交换礼物,握手致意。彼此说着珍重,就这样道别了。回来从小区门口到家的5分钟路程里,心情甚是低落,啜泣几声,因为我也不知道下次见面又要等多久。
晖晖是我在多伦多的好友,她来自武汉。过去的这一个多月,我每天看她所写,所转发的微博,可以想象她的感受。当晖晖和我讲起她那些在武汉的朋友所遭遇的事情时,我的关心和安慰,就只能显得苍白和渺小。永远都忘不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位失去母亲的女生,追着出殡车喊“妈妈”的视频,谁也无法预料到,意外与明天,哪个会先到。
假期的后半段,我曾经问过我妈妈,如果早知道事态这样严重,会让我回来过年吗?我妈妈说当然不会,他们并不希望我以身犯险。我却给了爸妈不同的答案:“我仍旧会跨越千山万水,回到你们身边,一起面对这个困难。” 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克服的。我是幸运的,可以用力地、好好地拥抱家人,感受他们的存在与温暖。我是幸运的,在非常时期,航班不取消的情况下,还能如期回到加拿大,继续自己的工作生活。
上帝只会给你迈得过去的坎
闲在家里的日子,看电视是消遣娱乐的唯一方式。陪父母看澳网决赛、《庆余年》和《父母爱情》,偶尔弹弹琴,拾起曾经的乐谱,录制两首曲子。看《歌手》的时候,日本歌手MISIA唱起了日剧《仁医》的主题曲,一晃也是十年前的经典日剧了,里面的中心句:“神は乗り越えられる試練しか与えない(上帝只会给你迈得过去的坎)”贯穿全剧,这也一直都是我的人生信条。我始终都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期待着《庆余年》里的思想:“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仪,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可以真正地实现,更期盼着所有人都可以像毛不易的歌里唱得那样,过好平凡简单的每一天。
写在最后的话:酝酿构思这篇文章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本来还想在文中写出更多的那段时期里的一些遭遇,但想想还是不要给自己添堵,每每想要提笔书写时,压力就爆表,眼泪就又控制不住了。我相信,在这个波诡云谲的世界里,还是有人会善良真诚地活着。同时,我们始终要怀揣着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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