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善良的女人,后来她疯了。
也许女人会在怀孕的时候变得善良,也许她本就善良。靠苦力吃饭的人更晓得别人的生活的不容易,更懂得互相帮助。
那天来村委会门口的小道上来了一个女人,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东张西望的探索着,看样子有些焦急。迎面走过去一个热心的小媳妇,大姐你是外地打工的吧。
是啊,来这里这个住处,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那去我们院子里吧,我们院子里正好有一间出租的空房子,就在我家对门。
打工女子跟着去了,在那个热心小媳妇的帮助下,安了家,落了户。这女子说是一个人在外,邻里邻居的那小媳妇倒是没少帮衬,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一两周后的一个下午,和往日里并无不同,那时候的男人要外出干活,女人要在家照孩子,家里七七八八的小活也要干。小媳妇把不到一岁的孩子放在凳子上,在一旁洗衣服,孩子醒了,要闹、要抱、地上的衣服也要洗。打工女子见状,上前帮忙,大妹子,你先洗衣服,孩子我帮你抱会儿。
这女子哄小孩倒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小孩便乖了,抱着小孩溜达。小媳妇洗完衣服,去家里看,空荡荡的出租屋,一床简单的被子褥子,除了上一户租户留下的些破烂,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小媳妇越发感叹打工人的不易,下定心思要帮帮这个新来的邻居。
来了有些日子了,也没找到个像样的活。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想来是抱着孩子到附近溜达去了,倒也是个待不住的人。先把饭做了,男人干完活回来还要吃饭的,顺便多做点,让这邻居也吃上,省的再破费。
到了吃饭的时候,这邻居还不见回来,小媳妇渐渐有些着急了。等男人回来,问及孩子,小媳妇直说邻居带着去溜达,也不吃饭,就出去找。小媳妇方圆四周找了个遍,还是不见踪影,男人吃了两口,见媳妇不回来,便也出门寻来。
越找越着急,眼看天快黑了,还找不见人,打工女人的出租屋依旧空荡荡的,敞开的门好似无声的嘲讽。发动四周的街坊邻居一起帮忙寻找,终于天黑夜深以后有人说了句,那人怕不是人贩子,大家像泄了气的皮球,各自回家,男人抽着烟,一口一口,一言不发,一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挺直的脊梁也弯曲了。
女人像暗夜中的幽灵,在外飘荡着,不肯回家,口中发出渗人的呼喊,孩子、孩子。再后来,孩子丢了,那打工女子是预谋已久的人贩子,在附近徘徊久矣。小媳妇和男人离婚了,不停的寻找着,好像丢失了灵魂。看见的人都说,这人啊,怕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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