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之父名叫秦业。
秦钟是秦业亲生的儿子,而秦可卿是从养生堂抱养来的。
注意哦,秦钟是亲生的!
原文:这秦业现任工部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
营缮郎是什么官职呢?
从字面上看就是负责宫廷建筑的施工、修补等事宜的官员。
营缮郎大小也是个官吧,不过秦业应该是个清官吧,家里似乎不太有钱,但是也已经远胜普通人家了。
秦钟原来也有家庭教师呢!
“……那秦业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钟。因去岁业师亡故,未暇延请高明之士,只得暂时在家温习旧课。”
于是就想着把秦钟送到贾府家塾。
不过,附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宦囊羞涩……说不得东拼西凑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
此处对秦可卿的外貌也有描述,“……小名唤可儿,长大时,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
秦业的官做的看来不咋的,至少收入方面欠佳,好歹养女嫁入豪门,秦可卿的担子不清啊,现在要承担把弟弟介绍到贾家私塾附学的重任。
对敏感的可卿来说,这是个很没面子的活儿。
基情四射的第九回即将开始了。
第九回 恋风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顽童闹学堂
宝玉为什么着急促成秦钟来贾府家塾读书呢?
第七回,宝玉和秦钟二人初见,便已暗自欣赏,相见恨晚。
到了第九回的开篇,再一次描写宝玉的心情,“原来宝玉急于要和秦钟相遇,却顾不得别的,遂择了后日一定上学。”
到了后日,早起后,袭人交待了半天,宝玉一一应了。
然后又见贾母、王夫人,又见贾政。
贾政的教育方式在此有一定的表现,原文:贾政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脏了我的门。”
可见,贾政这个所谓的严父对教育方式并无研究,显然他的这种自以为是的“严厉”,不过是让宝玉产生了“距离感”和“恐惧感”,疏离了父子关系,给父子之间平空建起了障碍。
接着还穿插了贾政教训跟随宝玉的随从李贵的一段描写。
最后又辞了黛玉。
宝玉并未向宝钗辞行,黛玉再一次展现她的口才,“你怎么不去辞辞你宝姐姐来?”
黛玉在这里即有讽刺宝玉和宝钗的暧昧关系之意,又有宝玉专门向她来辞行的得意。
这句话,也只有林黛玉才能说得出来。
亲子关系是一个重要的话题,贾家家庭成员之间,貌似长幼有序,教育有方,实则问题多多,貌合神离。
“随心所欲”的“新新人类”贾宝玉。
“宝玉终是不能安分之人,一味随心所欲……只叫他“兄弟”,或叫他的表字“鲸卿”,秦钟也只得混着乱叫起来。”
宝玉和秦可卿是同辈的,秦钟比他低了一辈,按理秦钟应该叫宝玉叔叔。
可是差着辈儿,很多事情说起来做起来玩起来,终究别扭,so宝玉把辈份给打乱了。
宝、秦二人关系亲密,“……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嫌疑,背地里你言我语,诟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
呵呵,作者用了“怨不得”三个字!
也就是说两人的言行举止至少表面上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随心所欲”是贾宝玉的另一个特征。
往优点上说,那就是真性情,不伪装,往缺点上说,就是社会属性较差,不容易在社会上立足。
这一点是如何造成的?
贾母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因为过度的宠溺,给贾宝玉形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无需理会别人的想法。
这种理念在有高人撑腰的时候还好,一旦外力没了,后果堪虞。
也许当他在周围的环境无法找到安全感和存在感的时候,出家就成为一种可能的选择。
我想,无论在什么社会,家长在教育子女时还是应该把孩子的社会属性意识、生存意识给培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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