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扑在案前,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庆幸自己并没有什么要事出门。我喜欢风,除了这一种。这种风声是凛冬的象征,似是要把一切尚能活动的东西吹得僵硬,把本固立在那里的东西吹得摇来晃去。有时,光是待在温暖的室内听着这种声音,看着窗外大肆摆动的树枝,我的手臂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时间也被这风拽动了,我迎来了一天中的最后一个饭点。馋极了栗子馅烧饼的我,为自己添了一件“要事”。
外面是长到脚踝之上的棉服,为了隔离冬春交际尚未回暖的气温以及抱作团状共同出击的阵阵大风,以抵刚;高领打底衫,用以封锁细节,不让拆作丝缕却寒气不减的风窜进来,以抵柔。
走到室外,心情是从容中带着点骄傲的窃喜:为了自己在衣着上的正确选择。
手拎塑料袋的回家路上,我却收获了反转般的体感。这风只是钝钝地从指缝中划过,像流速不高的潺潺河水,也像温柔光滑的高级绸缎,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尖牙利爪。它好像随时能化作一双手的形状,将我僵硬的手牵起来—像是妈妈的,或者是挚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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