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娱乐场所的小妹都是有个带头的,也就是久混风月场所、熟通此道的人。贵霖天下商务会所里,领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叫刘力扬的中年男人,江西人。在王文龙几个会所也有一些股份。所负责的就是去各处寻觅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肉体的年轻女孩。
时近中秋节了,王文龙发现进来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便吩咐刘力扬多寻些小妹来,免得到年跟前儿的时候,应付不来。
刘力扬干这一行已经有七八年了,也是从门迎(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搓背开始,一步一步混出来的。起初并不谙此道,但经历的多了,也就驾轻就熟了。
他先回老家连哄带骗的,带出几个半途辍学的女孩,年龄基本都处在十六岁和二十岁之间。年龄太小,容易出事,年龄太大,做不几年就得放弃。
领到会所后,刘力扬和他老婆天天开导引诱。想的开的女孩,经过洗脑般的劝说,为了钱都会尝试,只要经历第一次,就会坦然面对,因为钱来的实在太容易了。想放弃的女孩,刘力扬并不气馁。先带她们吃喝玩乐,到各大娱乐场所消遣见识,再唤几个行业内的女性朋友,在她们面前整天穿戴着名牌衣服手饰、挎着名牌手提包、大手大脚的花钱炫耀。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就又有女孩自甘堕落。
往往每次带来的女孩,到最后只剩下一两个,还坚持自己梦想,守着底线。这时,刘力扬他们便开始不择手段。先是将其身上所有物品钱财(包括身份证、联络工具)扣压,然后暗中带着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用强发生关系,接着连唬带吓,毒打侮辱,以死相逼。一个女孩子孤处异乡,又身无分文,且遭此强暴,往往皆放弃抵抗。也有逃出后的去报案,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会交给娱乐场所的人领走。回来免不了关进黑屋,几顿毒打。饭也不给吃、水也不给喝。最恐怖是,到了晚上,还会有人继续奸淫。无奈,只好认命。用不了多久,所有女孩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俯首听从,牢牢的掌握在他们的手心。
当然,这所有行为,在当地必须有坚实的靠山,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就会锒铛入狱。
王文龙就是刘力扬此地的靠山。有一次他在别的会所,听几个客人谈论。说王文龙曾在机关工作,而且有个舅舅至今还官居滨海市公安局一把手。知道后,他便毛遂自荐,上门拜访。自从刘力扬的加入,王文龙名下的几个KTV、商务会所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因此,十分倚重。
看到欧阳若曦之后,刘力扬忍不住暗暗夸赞,虽然身眠花丛香蕊之间。但如此青春靓丽的女孩还是见所未见,特别是自然流露出的那种冰雪气质。他不由得心生恶念,但老板已把她当做未来的儿媳妇在培养,只好暂且忍耐。
今日又新来一批女孩,其中一个名叫梅梅。因别处KTV会所缺少人手,便派她和另外几个女孩过去。虽然时日不多,但欧阳若曦与梅梅年龄相仿,且梅梅还未染风月,一身纯真无邪之气。两人也是相谈甚欢,就带着她去找李月娥求情:“阿姨,能不能派别人去呀,梅梅和我很谈的来。”
李月娥道:“傻丫头,这是工作,你别插手。”
欧阳若曦听了,含泪似有不舍之意。自从她来会所上班,也风闻了不少这种场所的工作性质,虽友谊之情难舍,但事关公司运作,亦无可如何了。
那梅梅被骗来到会所,也了解到一些女孩的工作性质。她想逃跑,可在离开家的时候,和前来几个女孩子的身份证都被刘力扬收去了。她曾求过欧阳若曦,实指望她能保全自己,相伴左右,就算无法逃离,也能洁身自保。只是欧阳若曦虽贵为老板的准儿媳,但目前也寄人篱下,不能作主的。
梅梅见了这般,知不能幸免,因哭道:“姐姐好狠心!哄了我这两日,如今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
李月娥说道:“你还要若曦留你不成?即便留下,你也得在这伺候客人,有什么两样?听我的话,别这样子,高高兴兴的去罢,大家都好看些。“
梅梅含泪道:“我知道去了干什么,我才十几岁,不想做那种勾当。”
李月娥道:“依我说,你自己想明白。去了之后,没多久就可以挣钱贴补家里,说不定还能买车买房,何必在这受罪了?”
见求情央告无用,梅梅只好抹着眼泪,转身去收拾包裹衣物。走了没几步,后头只见紫月赶来,一面也擦着泪,一面递与梅梅一个绢包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姐妹一场,如今一旦分离,这个与你作个想念罢。“
梅梅接了,不觉更哭起来了,又和紫月哭了一回。旁边跟着的紫兰不耐烦了,只管催促,二人只得散了。
刚到楼梯,梅梅又哭告道:“姐姐,好歹略徇个情儿,如今且歇一歇,让我到相好的姊妹跟前辞一辞,也是我们这几天好了一场。“
看天色已晚,紫兰还要上班,作这些事便是不得已了。况且又深恨这些新来的,素日里聊天瞧不起小姐,如今那里有工夫听她的话。因而冷笑道:“我劝你走罢,别拉拉扯扯的了,我还有正经事呢。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辞她们作什么?她们看到你的样子,笑还来不及呢。你不过是挨一会是一会罢了,难道就算了不成!依我说快走罢。“一面说,一面总不住脚,直带着往后门出去了。
梅梅无奈,又不敢反抗,只得跟了出来。
可巧王燕南从外而入,一见带了梅梅出去,又见怀里抱着些东西。料着此一去,再见已物是人非。他早得知老爸和管理人员商议之事。已觉得紫涵腻了,又兼不敢碰欧阳若曦。刚来的几个女孩,他一眼就看中梅梅。今又见梅梅亦走,不觉如丧魂魄一般,因忙拦住问道:“去哪啊?“
紫兰知王燕南素日行为,又恐劳叨误事,因笑道:“不干你事,快陪若曦上学去罢。“
王燕南笑道:“好姐姐,且站一站,我有话说。“
紫兰便道:“李总不许少捱一刻,又有什么道理。我们只知遵李总的话,管不得许多。”
梅梅见是王燕南,拉住娇泣道:“她们做不了主,你好歹去求求李总罢。”
王燕南知道规矩,此时见她娇滴滴的格外动人,也有些不忍,握住她的手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你去,稍等一会,我去问问。”
看王燕南心疼,紫兰醋意大生,越发愤怒了,向梅梅吼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么?若不听话,我就把你交给他们,打得你去,到那时休怪姐姐不留情面。别想着往日若曦护着,任你作耗。好好说着,还不走。如今和小王总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说完,拽着梅梅便出去了。
王燕南见状,不知是生了怜悯之心还是欲望作祟。转身过去,瞪了紫兰一眼道:“你带她们先走,她交给我。”说着,把紫兰推开,拉着梅梅上了楼,来到老爸办公室,边锁门边说:“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我妈。”
王燕南到了左边工作区,只见一群人在那里,李菲菲在沙发上坐着,一脸怒色,见他也不理。
旁边一个女孩因打死不从,竭力反抗,已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恹恹弱息,如今刚从床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两个看场的才架起来去了。
王燕南见怪不怪,问道:“菲菲姐,我妈呢?”
李菲菲哼了一声道:“你妈在哪,我怎么知道。”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梅梅一个人蹲在房间,又怕又恐,浑身颤抖,哭的肝肠寸断,渐渐觉得头昏眼花,瘫倒在地毯上。
王燕南问了很多人,都说李月娥出去了,无奈,就回到办公室。打开门一眼看到梅梅躺在地上,忙上前扶起,悄唤两声。
梅梅因受尽惊吓,又吃了些风寒,悲哭半天,便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忽闻有人唤他,强展星眸。一见是王燕南,又惊又喜,又悲又痛,忙一把死攥住他的手。哽咽了半日,方说出话来:“怎么样?你妈妈同意了吗?”
王燕南不知自己怎么才好,便抱起来进了里面休息室。
躺在床上,梅梅说:“我想喝水。”
王燕南道:“你等下,我给你倒。”端到床前递给她。
一杯水下去,梅梅觉得舒服多了,依在王燕南怀里,弱弱的说:“我第一次离开家,到这里远的地方打工,谁知道竟是这么无助。”泪顺着脸蛋向下,流进雪白的脖子里。
看着怀里带雨梨花的女孩,由于抽搐而抖动的傲挺胸部,王燕南那还有什么怜惜之心。他吻着梅梅的泪眸,说道:“以后我保护你。”
梅梅痴迷着泪眼说:“真的么?”
狂风骤雨中,王燕南喘着粗气,猛然浑身一颤。长舒了口气,翻身躺在梅梅身边。梅梅侧转小脑袋,伏在他胸前道:“你以后要好好对我。”泪水滴滴印在王燕南胸口。
王燕南只是图个新鲜,敷衍着说:“嗯,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起身下床,拿过衣服要穿,无意间看到床上有一滩梅花般的血迹,忙问:“怎么?你还是处女?”
梅梅用细细的胳膊支着身子,向大腿间看了一眼,点点头道:“村里的女孩都洁身自好,不像城里的女人。今天和这个,明天和那个的。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和多少人上过床。”
燕南好像发现新大陆般,扔下衣服,趴在梅梅娇小的身体,贪婪的嗅吸着。
又是一阵刺痛,梅梅叹息一声,闭上美丽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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